的荧光,这个空间里就没有一丝光线。在荧光下我至少看清了洞壁流淌下来的是水,这让我的心有了稍许安慰。
可是紧接着一声如哨子般刺耳的风声,叫我的心又提了起来。风声从我头顶掠过,在表盘荧光反射下,我看到一道黑影从我头顶扫过,如鞭子般抽在洞壁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我随即想到了水下的那个大家伙,腿都不由自主发软。
我推了推前面的刘班长,示意他往回爬,别在这里等死。刘班长很慢的爬起来,好像很谨慎的样子。我在后面急的直催他,就差捞出哨棒敲他了。身后那个黑影仍在不断抽打着洞壁,尖厉的呼啸声和如皮鞭的抽打声,让我心急如焚。
爬了十多分钟,才爬出去一百多米的样子,刘班长却停住了,我慢慢从他身边爬过去,凑近了小声对他说:“停在这等死吗?快爬。”刘班长说:“你去前面,我速度慢。”
刘班长这句话语速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我一听他说话的声音就知道,他旧伤复发了。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他肩膀的伤会废了他的行动能力,头上的伤就会要了他的命。
我直接问他:“肩膀还是头。”
“肩膀”刘班长的声音很虚弱。
“那死不了,我们要快些离开这里。爬到我背上来。”我不想死在这里,快速对他说道。
我想我是第一个既有背着人攀岩,又有背着人匍匐前进经验的人。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背着人爬行更难。大约爬行了五百多米,我终于坚持不住,瘫倒在地上。身后如鞭子抽打的声音也渐渐平息,我扶着刘班长靠在洞壁上坐起来,他的左肩又一次明显的塌陷了,肩上的固定支架碎成渣。
我还是不放心的问:“头怎么样?”
他拽了拽头盔带子,“没问题。”
“你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了吗?”我靠在他身边问道。
“没有。我只看到一根比它露出水面细一些的向我们卷过来。也许是它的尾巴。”
“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这句话说得很诚挚。
“算是扯平了吧。我也不想欠人一条命。”刘班长痛苦的咳了一声说道。
“还能坚持吗?走回去问题大不大?”
这句话让刘班长沉默起来。我一看这个情况,知道他的伤势比我想象的严重。能让这个汉子站不起来,那他承受的痛苦绝不是一般的大。我狠了狠心,做出了一个我自己都认为是很卑劣的决定。我拿出一支吗啡,放倒表盘荧光下,凑近他的脸,没有说话。
我看到刘班长的两只眼闪了一下,脸上却露出痛苦的表情。我知道他处在妥协的边缘,需要我推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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