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说,不仅仅是玄天宗和乾坤书院出了内奸,许多大宗门和世家都出了内奸,这个问题就有点严重了,妖族只怕是很久之前就在布署,正因为时间太长,长的过了万年以上,才使这些内奸渗透到各宗门和世家的高层里,都是能接触核心机密的人物,太可怕了。
千贞颜点了点头,感觉头开始晕,便告辞回了房间。
她已经很久没正儿八经睡个觉,这又带着些酒意,加上地上铺的洁白羽毯实在柔软温暖,竟让她一倒下就睡过去了。
一段时间的黑暗后,她感觉自己有了神识,面前出现一条幽暗的通道,有点像之前在云雾山百丈悬崖那个洞府时,土灵儿无意中打出来的一条通道,她诧异的看了看,确定自己只是神识而非实体,那么自己是在做梦?
带着这丝疑问,她慢慢朝前走去,果然走了不久就发现一道巨大的石门,只是门上并没有光华流转,没有符文。想到上次用手触碰那道石门上感应到的巨大力量,和之后古墨说里面镇压了一只凶兽穷奇的事情,她的心一阵擂鼓似的砰砰直跳,她想转身离开这里,偏偏有一道声音在不断的呼唤,“来吧,来吧……。”
这呼唤的声音和她第一次去云雾山后崖时听到的一模一样,这让她心神一凛,迫切的想要离开,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可她发现自己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就像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无法从梦中醒来的感觉一样,这让她开始恐惧,不自主的抵抗。
僵持了一段时间,那股吸引她的力量似有些不耐,只听轰然一响,那道石门居然打开了,一条幽深的青砖路架在一个圆形的湖泊中间,而青砖路的尽头,有一座似祭台的东西,那上面符文流转,像是一个圆形的光门,将一个背对着自己,身穿藏青色长衫的男修困在了里面。
千贞颜有点奇怪,不是凶兽穷奇吗?为什么这里困的是一个人?难道她搞错了?云雾山后崖底下困的才是穷奇,这道石门后困的另有其人?
带着这丝疑惑,她缓缓走了进去,站在青砖路的路口,凝目望着那人。
似感觉到有人进入,那男修缓缓转过身子看着她,这是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却算不上非凡,是那种在万千人群中,根本不会引人注目的容颜,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道,“道友,你终于来了!”
“你认识我?”千贞颜一怔,下意识的问。
男修却摇摇头,“不,我们只是有缘。”
“有缘?”
“不错,否则乾坤书院的数万学生中,为何只有你能感应到我的呼唤?这就是上天赐予你我的缘份!”
千贞颜感觉脑子有点混乱了,因为她从这个男修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妖气,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人族修士?却为何被关押在此?
见她在思索,男修叹道,“我当年一念之差,爱上一个不应该爱的人,结果为她酿下弥天巨祸,被你们院主关在此地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经不知道时光了。你可明白这种孤寂无助的痛苦?”
“啊?”千贞颜从思索中回神,她从那男修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狡诈,也没有任何目光流转,他的眸很黑很黑,黑的仿若一池古井,经年都不会波动一下,反而给人一种很诚实的感觉,好像他说的全是真话。这些话使她产生了一种共鸣,就如当年她被放逐在星空之中的感觉一样,那时根本不知道时光的概念,只是不知道尽头在哪里,好像永恒的黑暗才是唯一的道路。
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踏上了修炼的道路后,她才恍然明白,星空之中大约时间都是近乎凝固的,真的是极缓慢极缓慢,就像那个时间阵法,如果说时间阵法是一比十的话,估计星空中的时间流速会是一比一百,这就是为什么她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事实上按这个世界的时间计算,她才只是呆了几天或者几个月而已,这也是她的骨龄只有两百多岁的主要原因。
人就是这样,一旦觉得同病相怜,距离就似突然拉近不少,这让千贞颜对这个男修的敌意消减了不少,她静静站在那里问,“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犯错了吗?为什么会被镇压在这儿吗?”
“镇压?”男修似微愣,继而苦笑道,“可不就是被镇压在这儿了吗?”他想了想,盘膝坐到祭台上,目光无意识的落在圆台四周光华流转的符文上,缓缓讲起了他的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