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五婆子这一番赤诚的“肺腑之言”,要不是先前听到了她与赵峥明的对话,江凌还真有可能会被她的这番话打动,觉得这赵峥明也不是坏人哩。看来,赵峥明手下人才济济啊!江凌微闭着眼睛,嘲讽地想。
她之所以留下来吃饭喝这杯茶,也是仗着有空间在身,想探听一下赵峥明的打算。毕竟掳她来的三人是不是赵峥明安排的,仅仅只是她的猜测;而赵峥明对她倒底有何图谋,也是她想知道的。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虽然她不打算与赵峥明深交,但如果有一头狼虎视眈眈地盯着你,也让人寝食不安。
赵峥明总算没有辜负她以身犯险的这一番苦心,当着她的面,把心思跟赵五婆子说了,而且有了那张先生的劝解,估计往后他也不太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来,这就够了。往后自己小心一些便是。
见赵五婆子还要再说,江凌不耐烦了,睁开眼站了起来:“好了,我没事了。你家公子在哪儿?如果不便的话,就请这位婶子替我转告一声,就说江凌就此告辞。”
“我家公子说了,如果姑娘醒了,就可以出发了。公子也要回城去,正好顺路一同出山。”赵五婆子看自己苦口婆心地劝了一大通,这位姑娘仍然目光清明,脸上沉静如水,看不出一丝情绪上的波澜,不禁有些丧气。待要给脸子看,又怕自家公子责怪,只得忍气回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也淡了许多。
一个丫环走了进来,禀道:“公子问,江姑娘醒了没有。如果醒了,就可以出发了。公子那边马队和骡车都已准备妥当。”
看来这赵峥明既下决心要放过她,做事倒也干脆。江凌大大地放下心来,也懒得跟赵五婆子再说什么,转身大踏步往外面走去。那丫头愣了一下,连忙跟上。
院子里已没什么人,原来对坐喝茶的地方,桌子和椅子,以及桌上的茶壶、茶杯都还在,茶壶的壶嘴,都还隐隐有热气冒上来。
江凌的脚步在那里顿了顿,暗叹一声,跟着那丫环快步出了院门。
人心,是最难懂的东西。如果没有大的事件或危难,或者机缘巧合,别人的心是如何,还真看不明白。
秦忆的心,她是否就真看懂了?是否真如赵峥明所说,与别的女人曾经海誓山盟过?他对她,可会也有觊觎?
院子外面十几个家丁都牵了自己的马在那里等着了,另外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穿儒服的男子,大概就是那位张先生了;骡车仍是原来那一辆,只车厢的座位已用棉花锦缎包了起来,车尾还卷了一个竹帘,可以挡些灰尘;而赵峥明却远远地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远山,不知在想什么。
见到江凌出来,一个家丁急跑到他身后,低低地说了两句什么,赵峥明便转过身来,走到江凌面前:“你没事吧?”
“没事。”江凌很佩服自己,此时面对赵峥明,还能面色平静地笑一笑。
“没事就好。上车吧,出山回家。”赵峥明表情有些沉郁,眼睛也不看江凌,往后挥了一下手,便走到前面的一匹白马旁边,翻身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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