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霆烈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狭长明亮的黑眸不动声色地一直从后视镜里关注着坐在后排座位上的费芷柔。
费家三小姐。费楚雄小老婆陆怀秋生的第一个女儿,二十二岁,今年大四,读经济管理。
当蒋甦把费家所有人的资料给他看,当他翻到费家三小姐那一页时,郎霆烈的指尖不由地颤了一下。
浓密的发,黑白分明的眼,粉黛未施却依然绝美的容颜。。。。
郎霆烈注意到蒋甦从始至终的淡然,应该没有认出她。
在蒋甦面前,他快速地翻走了这一页,却已将她的所有资料铭刻心中。
天知道他有多期待今天这一刻的相见,甚至都难以入眠。可她看着自己时,那双眼睛竟是那么清澈,清澈得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她不记得他。
他记挂八年的女人竟然对他连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
见过两次面的人,竟然对他连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
他失落得连心都痛了。。。。
没关系。
他安慰着自己。
十四岁的她太小了,那时的场景又那么混乱,只顾带着妹妹逃跑的她也许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且过了八年,一个孩子的记忆总是那么冷酷无情。
而那晚,在剧场旁边光线昏暗的小巷里,她也是那样仓皇地跑走了,自然不会看清他。
没关系。既然对她来说是初见,那就是初见吧。他不想以一个救命恩人的角色定位在她的生活。
他想要的,是别的。更多的。
只是,这初见,她似乎对他没什么好感。当他说和司机一起送她去学校时,她对他的敌意就更浓了。
是敌视他,还是敌视保镖?
看着一直低头,满腹心事样子的费芷柔,郎霆烈微眯了一下眼。
本城传闻费楚雄最疼爱的三女儿,好像与这个家族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她不喜欢费楚雄最信任的管家,不喜欢被束缚着作高贵之态。而管家,虽然口口声声称她“三小姐”,眼神却冰冷无礼,实在不像传统中的主仆。
这就是豪门,总有外人看不透的迷雾,千丝万缕的纠葛。
想起刚才费芷柔狼吞虎咽吃掉面包的可爱模样,想起她瞪着杨正堂时眼底的不屈和抗议,郎霆烈的黑眸里闪过柔情和怜惜。
“三小姐,”他扭过身,把手里握着的牛奶瓶递到后面,“给。”
费芷柔正在发呆,想着这段时间再也享受不了自己骑自行车上下课的自由时光,想着要每天坐在这辆高级轿车里,就如同被关在笼子里一样喘不上气。不管是骑自行车,还是做别的费楚雄认为“不高贵”的事,这些不是她要玩“灰姑娘”的游戏,而是她知道自己离开的时候,费楚雄不会给她一分钱,她只能依靠自己。她要尽早学会独立,要适应一切平民的生活,不能被“千金小姐”富贵虚荣的生活方式绊住意志和手脚。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大姐告诉她做费家女儿的命运时,她就已经在打算带着妈妈和妹妹离开费家的一天。
随着他的声音,眼前忽然多了一瓶牛奶,费芷柔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
一个保镖怎么还负责她的饮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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