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是不是周姐姐?”
“正是那。”周氏笑着应道。
水幽寒抬眼看过去,周氏头上的凤钗在灯光中熠熠生辉,水幽寒心中一动,便向长公主告罪,说要去更衣。长公主笑着点头,水幽寒带着凤儿和冬儿离席,奔后面去了。这后面是一道屏风,再往后走便是更衣之所。水幽寒看着左近无人,就停下脚步,躲在屏风后面,观望花厅中的动静。凤儿和冬儿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下。
花厅上谈话还在继续。
“怪不得,瞧这凤凰刻的活灵活现的,这上面的宝石也不是凡品,尚书大人对姐姐真是用心。”
“周夫人这只金凤可把我们的都比下去了,我瞧着竟比内造的都不差。”
众人的眼睛都聚焦在周氏的头上,周氏沾沾自喜。
“哎呀,莫不是我看花眼了吧,怎么周夫人这金凤竟是九翅的。”说这话的正是张夫人。
“怎么会,明明只有八翅。”周氏不满道。
“周夫人太谦逊了,那明明就是九翅金凤,不信拿下来给大家瞧瞧。周夫人心思倒巧,这金凤其它七翅倒还平平,那最顶上却是两翅有些重合,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翅,仔细看,却是两翅,这加起来,可不就是九翅。”张夫人从席上站起来,走到周氏身边指着那金凤道。
不知是哪个好事的竟把一盏灯笼挑到周氏旁边,这下周氏头上那只金凤更是明晃晃地现在众人眼里。凤儿从小练暗器练就一双厉眼,比水幽寒瞧得更清楚,对着水幽寒点了点头。
这个时代,政治可算开明,避讳的东西并不多。民间也可用凤钗,但不可用龙纹。但是只有皇家,贵妃以上才能戴九翅金凤。周氏有诰命在身,但她的品级也不能用九翅金凤,这宴席上唯一有这个资格的只有长公主一人。
宴席上先是一片寂静,很多人都装作对周氏僭越一事视而不见,但是也有人不肯就此放过周氏。
“周姐姐是太心急了些,若是清玲侄女前些日子选进宫里,保不齐现在就是个贵妃,这贵妃的母亲用九翅金凤,也能说的过去,只是可惜了,呵呵呵。”
周氏面红耳赤,当众摘下金凤来细看,果真是有两股金翅并在一起,但仔细看却能看出是两股。
“这不是我的那只凤钗,是有人陷害我。刚才我去梳妆,一定是这里的丫头给调换过了。”
周氏这样说,陶夫人不依了。
“周夫人这是什么话,你自是带你自己的人去梳妆,这凤钗如此贵重,自有你的人不错手地拿着。况且这九翅金凤连我都没有,我府里哪来的凤钗给你调换。周夫人,我这地方狭小,请不起你这样的大神,请周夫人移驾别处吧。”
陶夫人下了逐客令,周围更是很多人帮腔,说是周氏不厚道,自家僭越,被发现了还要攀污主人家。
周氏急了,陶尚书和水尚书同是官居一品,陶夫人不是她能随便得罪的。
“不是陶夫人的人,那,那,刚才理妆时,还有……,对了,还有水幽寒在。对了,就是她,我这金凤就是她送的,没错,必是她对我怀恨,因此暗地里害我。”
周氏说着眼睛在花厅内四下寻找,可惜并没有找到水幽寒。
凤儿见周氏污蔑水幽寒,就要出去辨理,被水幽寒拉住,让她不要出声。
果然周氏话音才落,嘲笑的人更多。
“周夫人可真是有趣,方才还说这凤钗是水尚书送的,这会出了事,便赖到先房留下的女儿身上了。啧啧啧,先前听着人说周夫人待那女孩如何如何,我还不信,如今却是不能不信了。”
又有人提起周氏曾三番两次拦阻水幽寒和侯府的亲事,意图让亲生女儿顶替。结果侯府不答应,周氏无法,才在水幽寒都成了十七岁的老姑娘时才肯发嫁。自然就有人记起来水幽寒那几箱轻飘飘的嫁妆。
“水尚书的原配陈夫人嫁到水家时,那可是正经的十里红妆啊。陈家也是名门,到了陈夫人这代就只有一个女儿,那是全部家当都陪嫁了过来。这陈夫人到水家才几年工夫,就没了。那些个嫁妆就算平时花用了些,剩下的就算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就这样生生让这后来的继室给吞了。可怜陈夫人那女儿,到了婆家一开嫁妆箱子,好多都是空的,就有那么几件平常穿的旧衣裳。可怜陈夫人娘家早没了人,这大姑娘跟个孤女似的,真是可怜。”
“可不是,我听说就是因为嫁妆的缘故,侯府上下都瞧水家这大姑娘不上,最后还是和离了事。这不,这水家大姑娘前些日子又嫁了,咱们周夫人硬要人家变卖家产给了五万两银子,这次可是一个子的嫁妆都没给,连空箱子都省下了。”
“这事我清楚,我一个姨表妹就住在水尚书家那条街上。这周氏隔三差五地去女婿家里,哪次都是一车车东西往家里搬。听说啊,还把那大姑娘赚到家里,打算绑了去做姑子,好占了人家的家财那。好在那姑娘拼着命跑出来了,哭的眼睛都肿成桃子了。可怜见儿的,这好不容易嫁个人家,可什么样的人家搁得住他们这样盘剥呦。”
一时间席上议论纷纷,早把周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扒了个底掉。周氏便是脸皮再厚,也留不下去,甩下两句狠话,带着水清玲灰溜溜地走了。凤儿和冬儿在屏风后则暗自叫好。
水幽寒躲在屏风后琢磨了一下,就叫冬儿去和长公主告罪,说她身体不适,要早些回家去了。长公主心里明镜似地,知道水幽寒必是知道了花厅中的变故,不便出现,就叫了身边的素心,领着水幽寒从侧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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