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的行程一直在我的掌握之中,他一定是在京中知道了老大和老四的动作,才按乃不住跑来河东,你当封德彝他们都是吃白饭的吗?况且河东还有一个裴寂,这老儿在战场上丢盔卸甲,在朝堂上可是无往不利的。不然刘文静也不会死在他的手上。”
孙鹭然默想了一会,随即点头道:“公子说的对,我知道该怎样做了。”见李智云回身穿上战甲,不解的问道:“公子要去哪?”
李智云笑道:“父皇着我去他的大营,已耽搁了一会了,还好有杨吉儿挡着,他也不会多想,顶多认为我年轻好色,呵……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孙鹭然笑着拿起一旁的披风,道:“我连夜进谷去,也好做些安排。”
李智云点头道:“路上小心!”
孙鹭然笑道:“他们两个的行踪早就在我们的手上,只是等待个时机罢了,现在他们在猎户田家休息,原先的那户人家已经被我们干掉了,现在那处都是我们的人,跑不了的。”
李智云轻笑一声:“你办事,我放心。”
孙鹭然刚要离开,李智云突然在后面叫了他一声,孙鹭然回过头去,只见李智云神色颇有些尴尬,就解然的笑道:“公子放心,姑娘不会有事,我有分寸的。”
李智云点了点头,“昨天那几个不要命的东西,派人去把他们都给我干掉,李建成真是胆大包天,我的人也敢来动。”
孙鹭然答道:“知道了,保证那伙人没一个能活着离开河东,就当先为姑娘讨回点利息,这笔帐,我们慢慢再与他们算清楚。属下告退。”
“先生慢走。”
苍茫的黑夜里又加重了几分浓墨,李智云穿上铠甲,过了一会,掀开帐幕,对着左右的侍从道:“走,去东营!”
宽大的披风迎风鼓动,像是一只巨大的苍鹰。
夜里,万籁寂静,晓禾在这偏远山区里洗了多日里极其奢华的一个热水澡后,浑身舒泰的躺在木塌上,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田大婶家中都是些豪爽的猎人,人人武艺出众,又热情好客,听说晓禾想洗澡,就全家动员的给她烧水,弄的她很是不好意思。这会众人都已经睡下了,多日里疲劳的晓禾反而没有了一丝睡意。她在塌上辗转反侧,胡思乱想。不一会,天就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就在这时,破旧的柴门突然发出了咯吱一声脆响!
晓禾一呆,全身的神经立时绷到了及至,冷汗瞬间就从她的头上流了下来。
难道?这户竟是一家强人?
想起他们全家无人不精通于武艺?心中也不由的有些发颤。
经过了这么多的阴谋暗算,夕日里单纯轻信的晓禾也不知不觉的变的心生警惕了起来。
黑暗里轻微的脚步声慢慢的在屋子里响起,一步一步的向晓禾靠来,脚步声轻若浮尘,可是听在晓禾的心里却异常的沉重。
她装做不知觉的转了个身子,手慢慢的探到被子下面,握住李世民给她的匕首,手心里全是汗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