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禾听了心内一阵感动,却也说不上来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她轻轻的笑了笑,不由得想起那日在雀鼠谷被追兵围困的时候李世民对她说过的话。
“我李世民这一生,都不会放你于危险之境,弃之不顾。”
晓禾的目光渐渐变的凄迷,曾几何时,也有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呢?那些迷蒙的前尘岁月,怎么好像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上好了药,晓禾就被田大婶和她的几个儿媳妇扶到了李世民养伤的房间,随后几人窃笑着退了出去,独留下晓禾一个人,还不忘对她暧昧的眨眨眼睛,弄的晓禾哭笑不得,却也只好认了她们的这份好意。
李世民明显的瘦了,眼窝深陷,脸上颧骨崩现,肩之多天未刮胡子,显得很是落魄,可是即便是睡觉中,他仍旧是眉头紧锁,一脸的坚韧。
晓禾想起这两日来她对自己的照顾,还有他在危难时对自己不离不弃的情谊,心中不由得有几分感动。看着他额头上层层缠绕上的纱布,此时仍旧是点点鲜红,忍不住轻轻的伸出手去想要察看他的伤口。谁知刚刚碰上他的额头,就见他猛的睁开眼睛,一下自塌中跳起来,双手猛的拉住晓禾的手臂,一个小擒拿就将她狠狠的按在塌上,一把抽出了放在一旁的战刀,唰的一声抵住晓禾的喉咙,整个动作敏捷利落,活像一只食人的豹子。
晓禾被他按在塌上,这才明白了刚才田大婶神秘的说他脾气不好的原因,想来他这些日子一直在被人追杀,戒备的习惯了,也难怪会有这样的反应。
“那个……”
晓禾刚要说话,突觉李世民的身体一下子压了下来,晓禾愕然的回头一看,只见他额头上鲜红又再涌出,顺着那层层的纱布渐渐的透了过来,突然滴下一滴,落在晓禾的鼻尖上。
李世民神志迷糊,浑身发热的倒在晓禾的身上,双臂紧紧的勒住晓禾的腰身,对着旁边虚无的地方急促的说道:“快跑!傻子,快跑啊!”
一股酸意蓦然涌上鼻腔,晓禾强力忍住想哭的冲动,她缓缓的伸出颤抖的手,温柔的覆上李世民的脸颊,轻声道:“已经安全了,不要怕,不要怕。”
李世民的身体在晓禾的声音中渐渐的放松了下来,晓禾从他的怀抱中脱出身来,出去打了一盆清水,掀开他的纱布,只见一个拇指长短的伤口赫然醒目的留在那里,原本已经被草药止住了血的地方被他方才一番动作,又留出了血来。晓禾看着旁边还剩下的一碗草药,闻了闻知道是些止血消炎的药物,只是不知道干不干净,可是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小心的给他上上。
李世民筋疲力尽,上好药后就不再梦语,安静的睡了过去。
晓禾精神疲倦,外面夜色浓郁,一切收拾妥当了之后,就趴在李世民的塌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鸡鸣声起,外面的阳光缓缓的射了进来,晓禾自梦中沉沉的醒来,恍惚中感觉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猛的抬起头来,就对上李世民沉静的目光。
晓禾见他神清气爽的靠坐在塌上,乐的一下站了起来,谁知整晚保持一个姿势,此时早已是腿脚酸麻,还没站起,身子就向前倾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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