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突然闪过了电影电视里日本人枪口上插的那柄雪亮亮的刺刀,耳边也不自觉的响起了他们招牌的那句“八噶”。相信当年日本人在南京杀人时的声音绝对没有清止这么温柔吧。算来自己也算是回到来从前,要不要努把力在史书上向唐宋元明清的祖宗们示下警,跟他们言语一声,那岛上的小子们压根就没按好心,良心大大的坏了,需要早早的提高警惕,以免将来堂堂古国任他们糟蹋,也算自己回来一趟做了点贡献了。
“晓禾姐。”小尼姑把头探到晓禾的对面,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的莫名其妙。
“快进去吧,师太等着呢。”
“呼……”晓禾长长的吐了口气,手上微微用力,轻轻的敲在门菲上。
“师太,是晓禾。”
四周似乎一下子静了下来,连树上的蚕都识相的把声音降了下去。远处有风轻轻的扶过,几片早已零落的黄花在地上打了个滚,一下子跌落在花圃的淤泥里,微微的挣扎了两下,就再也翻不了身了。晓禾额角的发丝有些凌乱,她伸手去整理了一下,却发现手中的帕子早已被汗水打湿了,许久,静慧师太清越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来吧!”
清止忙上前来开门,咯吱一声,门缓缓的开了,芝兰的香气一下子扑面而来,浓郁的焚香缭绕中更夹杂着许许多多道雪般的目光。
“晓禾给师太请安。”
乔禾对着西首一名年迈却仍显清键的女尼拜了一礼,随即变缓缓的站起身来,手脚都似乎有些一丝不灵便的僵硬,周身的力气仿佛渐渐的散了出去。脑袋好像被人狠狠的砸了一锤,迷糊的纷乱。晓禾心里知道,这两年来安稳平静的生活就在刚刚清止对门这轻轻的一推中轰然倒塌了。
前程,大雾弥漫,再也无法看清了。
“不用多理。”
静慧师太微微颔了下首,周围的声音也随之嘈杂了起来,充溢着一丝和禅房绝不相符的纷乱,方才凝固的空气似乎此刻又流动了起来,并且围绕着晓禾渐渐旋转成一个小小的旋涡,空气中的沉闷感越发的严重。晓禾直直的站着,将背脊挺的笔直,只感觉那些如刀如雪的眼光仍旧狠狠的在她的背上剜着,似乎个个都想找出些什么,不见血肉誓不罢休。
“恩哼。”
一声轻微的咳嗽从身后传了出来,却神奇的一下子盖过了屋子里所有的声音,晓禾在猛然间变的鸦雀无声的禅房里感觉到背脊一阵冰凉,她缓缓的做了两次吐纳,像一个练太极的师傅,然后转过身去,对着东首檀木雕花椅上面容姣好,风韵尤存的贵妇笑颜如花的拜了下去。
“旧仆苏晓禾给万夫人请安。”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颠簸簸的行走,远山如黛,风景如画,只一个转折就再也看不念慈庵青色的屋顶,连同几日前乔禾和清止,清韵两个小尼姑插在房檐上的风车,一块消失不见了。
晓禾柔柔的叹了口气,放下窗子上的帘子,闭上眼睛靠在马车后座的靠背上,伸出手来在太阳穴处揉了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