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ora么。”男人一口美式英语,“漂亮的名字,漂亮的女人。”
“是,先生。”身后的马仔又说,“很多单身人士向她求爱。”
“但不论多漂亮的女人,若存在没有价值,即是一具花瓶。”男人完全无视这个女钢琴家的耀眼才艺,声音带出几份深长的意味,“姓‘陆’,才是她最大的价值。”
深知主人的雅兴,马仔探问道,“那先生,要不让她……”
“唐突,是对于女士最大的不尊重。”男人徐徐说道,拿下别在西装胸袋上的那朵紫色玫瑰花,“去跟她说,我非常欣赏她的钢琴,今天能否与我共进晚餐。”
“是!”
马仔双手接过他手中的花,迅速而去。
此时,一曲结束,台上的女子起身向观众鞠身还礼。
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中,男人亦抬起他那双尊贵的手,缓慢地鼓着掌。
一身白色的优雅礼裙,浓密乌黑的头发刚长过肩膀,美好的音容笑貌,甜美的气质……站在台上就宛如一朵清雅秀丽的百合花,不染世俗的污垢!
弹过那一曲后,她起身向听众施施礼下台了。
男人带起微笑,叫陆歆么?
过了一会,他的人回来了。
“先生。”马仔来到他身后,面色乌黑,手上还捧着他刚才的那朵紫色玫瑰花,“她谢绝了,太不识趣了,干脆我带人把她……”
马仔狠话刚一出,瞧到主人绅士的面容,便又低下头,“她只是不认识先生,不知道在美国拒绝您的邀请是什么代价。”
“别责怪女士。”男人极其有风度,“拿上我的名片,去找她的经纪人。”
“是。”
此时,演出厅后台,已经被观众和陆歆朋友所赠送的花篮堆成了一片花的海洋。
花香四溢,明灯耀眼,工作人员正匆忙地走来走去准备着下一场,而造型师和化妆师正在妆台前替陆歆挽起头发,准备让她演奏最后一场。
经纪人突然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像吓破了胆一样冲到陆歆身旁摊坐在地,抱住她大腿,“祖宗,如果咱以后还想继续演出的话,下面的事你一定要听我的!”
看着快流眼泪的经纪人,陆歆眨了眨眼睛,“怎么了陈先生,我马上要上最后一场了。”
“你看你看!”经纪人黑框眼镜下的脸全是汗,递上一张名片给她,“这是刚才那个邀你吃晚饭的人,咱得罪不起啊,你听我的,就吃一顿饭而以,我发誓半个小时间后就去接你,如果没接到你我就报警。你好歹是一个知名钢琴家,又有陆家的背景在,对方一定不敢将你怎样……”
陆歆看了一眼,大概知道名片上的人,毕竟在这个国家几乎没有谁不认得这个名字。
她叹了口气,将名片给回经纪人,“但这种事不能开先例,不然以后,那些请我吃饭的人我都得答应。”
“这些前来听古典乐的可大都都是上流人士啊,人一句话就可以让我们下台的啊!”经纪人哭嚎道,“你又不让提你陆家小姐的身份,我们不得靠自己了?”
但她只是看了看那张名片,最终还是将名片塞回了经纪人手里,继续化妆上最后一场。
可当晚演出结束后,经纪人跑到后台一看,已经没有陆歆人影了。
一问工作人员,其他工作人员道,“刚才她已经换衣服走了。”
“什么?cindora!!”
整个后台响起经纪人的吼叫。
……
纽约一座私人别墅内,花园游池边,四个女佣手拿着毛巾浴衣以及热饮等东西并排站在泳池边上。
安夏儿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中,目光呆滞地看着在冬季游泳的陆白。
无法形容她此时的惊讶。
两名穿着潜水设备的保镖也候在一边,以防万一,他们会立即跳下去将陆白带上来。当然,对于泳技牛逼得似专业游泳运动员的陆白来说,他的保镖永远没有机会下去救他!
陆白的蝶泳非常优美,身躯一沉一浮,双臂展开划着水花,于水面上时时可以望见他性感无比的身材,这让安夏儿想起当时婚前刚见到他时,当时也在泳池边。
‘哗然’一声!
陆白破水而出,伸手抓着扶杆上来了,女佣们立即上去把浴衣给他穿上,用吹风机给他吹干头发,随后陆白端着那杯热咖啡过来。
见安夏儿呆呆地望着自己,他坐一边,“你确定不下去?”
安夏儿拼命摇头。
“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温暖的地方。”她说,“冬天游泳,太残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