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门是双门对开式的,每扇门上都布满了馒头大小的“金锭”,威严厚重中流露着华贵与富有。
田教授毕恭毕敬地伫立门前,简单地修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这才轻轻地叩动门钮,墓道顿时响起了几声“叮咚”的敲门声。
并不是什么故弄玄虚的做作,而是一个探墓者进入墓室的老规矩,借以向墓主人示意我们的崇高敬意,此举就像拜访者敲门一样,主人高兴了就说“请进”,要是不高兴就有可能大骂一声“滚蛋”。
墓主人已经死了上千年,不太可能听到我们的敲门声,做得虽然有点自欺欺人,但老规矩不能破,对于探墓者而言,敬重死者也是一种职业道德,“敬鬼神而远之”、“天地三尺有神明”……,这些都不是胡诌的。
谁都没有出言阻拦或者劝阻,也没人认为这是多余的,鬼神既然藏在人类的心中,那么相敬如宾未尝不是一种约定成俗的礼遇之道。
我们的心跳声砰然作响,无法平静的喘息声此起彼伏,谁也不敢贸然推门闯入,万一里面真地来一声暴跳如雷的逐客令呢?
等了半晌,里面无人问津,大家这才如释重负。田教授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三遍“敲门”的动作,对于鬼神,“三”这个数字是敬词。
见里面毫无动静,田教授欠身轻轻地把门推开一条缝隙,我从后面冷不丁地将他使劲推在一边,嘴里急促喊道“大家躲开!”,话音刚落,门前的一块石板毫无征兆地翻了过来,在田教授原先站立的地方,露出两个比人还粗的大窟窿。
我这一推使得劲太大,老爷子摔了个大马趴,他躺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额头冒着冷汗珠子,吓得说不出话来。两个窟窿黑黢黢的,下面是十几米深的大坑,最下面倒插着几根冒着尖的铁棍,田教授要不是被我推了一把,此时已经满身窟窿了。
我的耳朵比较尖,洞下面依稀传来虫子窸窸窣窣爬行的声音,把手电的光圈调到”照远”的档位,一个碗口粗细的光束瞬间照到洞底,我的妈,黑压压一片全是蠢蠢欲动的埋葬虫,听到人的声音,它们争先恐后地往上爬,但洞壁很光滑,爬到一半就摔下去了,洞底的边缘出现很多老鼠洞,那些是埋葬虫进出的洞口。
埋葬虫终于出现了,还好被关在坑里,要是出现在地面,如此之多的埋葬虫一拥而上,大家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李佳珠对着洞口惊恐说道,好几只爬上来了!
我急忙上前观看,果然三五只快要爬到了洞口了。我用斩妖箭给推了下去,断断续续又冒上来几只,这会它们学聪明了,一只爬到一个位置,第二只咬着前一只的一条后腿垂下去,第三只又咬着第二只的后腿垂下去……如此就形成了一根梯子,这个梯子一旦延伸到洞口,不计其数的埋葬虫顷刻间就会爬满洞口。
田甜被冒出来的虫子吓得不行,田才忙得团团转,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嘴里反复重复着“怎么办?”。
这些虫子能够咬破鞋底,甚至扎进皮肉里面,我们不敢用脚踩,只能用长一点的工具往下推,开始还好点,数量并不多,但到后来就岌岌可危了,一上来就一大堆,把我们累得够呛。
田教授急地快发疯了,对我说,天宁咱们还有小半桶汽油,倒下去烧吧!
我说老教授你是急糊涂了,墓葬不能使用明火你是知道的,烧肯定不行。
田教授使劲拍了一下脑门说,对付埋葬虫最好的办法就是火,怎么办?
我说这俩坑的墙壁都比较光滑,我们有办法让它们爬不上来就行。你看看我们的生活食用油还剩多少?
李佳珠说还有两桶鲁花花生油,本来想留着炸馒头片的,都给你拿过来了。
我说一个坑一桶油,尽量沿着洞口的墙壁缓缓地倒入,只要把油粘在墙壁上就行。
李佳珠和田甜各负责一个洞口,我和田教授、田才三个人继续拍打着爬上来的虫子。俩人倒完花生油后加于我们的灭虫队伍,油还是起作用了,虫子爬上来的越来越少,到最后一个都没上来,我探头一看,那些虫子虽然极力攀登,无奈墙壁涂满了油,它们根本站不住脚,刚爬了一点,就滑下去了。
翻板是大理石的,我们想推平了,盖上洞口,省得那些东西不留神再跑出来,但翻板好像卡住了,我们使再大的力道也扳不过去。我说还是别费劲了,它是齿轮控制的,除非自动复原,我们是扳不过去的。
忙活了一阵子,大家都有点累。田教授说幸好天宁推了我一把,一旦掉进坑里,连个全尸都保全不了。坑道本来是密封的,翻盖一打开,里面就有了氧气,那些藏在老鼠洞的埋葬虫就赶着出来收尸,设计这个陷阱的人够恶毒的,把人弄死还不算,还要把骨头都给吃成渣子。
我说黄金门被推开一条缝的的时候,我发现排风洞的一根铁丝跳动了几下,猜想一定是机关发动了,来不及查找机关在哪发动,我只能一急之下推开你田教授,阿弥陀佛,还是你老爷子福大命大。
黄金门前横着出现了个大洞,大家跳不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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