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七日,郡府中的刘晔接到消息,轲比能部动向不明,近来极少派出侦骑探听情报,而我方派出斥侯尽数未回;更兼有边野处多有不愿意迁走民众,多是原本就属于鲜卑,夫余等族,后归化与汉族通婚之边民。
问计于蔡邕等人,再有分析已得到的轲比能数年间征服几个部落的过程,刘晔心底雪亮,这轲比能却是不折不扣的一位精明人物,重用汉人,更兼令属下习汉字,说汉语,对于不少或流放,或逃难至其属地之汉人,不论出身,只要有学识皆得重用。工匠一流更是被奉为上宾,着其研究制造各种兵器等等。
从他性格来说,既然决定并派出侦骑探查,就一定会前来劫掠,此时按兵不动,只怕是于内封锁消息,于外施疑兵计,或是暗下收买代郡内应,知晓细节情况,若是他刘晔大意放松警惕,只怕正中其下怀!
现今春季,农作物大多是刚刚播种,仅有麦类还需得两月成熟,而秋季却是大多粮令成熟时节,那时人可以走,但粮食却舍之心痛,不舍又难以在其成熟时迅速完成收割,运输及储存一系列动作。同样,入春后,也有因过冬时遇上大雪寒流,冻死羊马后,食物紧缺亦会来攻。所以秋夏两季从来都是游牧民族劫掠最频繁之时,
从来,汉族土地大多数时候都被这些游牧民族当成自家粮仓……
若是轲比能迅速动作,刘晔也不会这么担扰,因为他这样谋定后动,极端冷静,不被一时利益所迷,所图必然不小!也意味着极难被算计到,设计引他入瓮好杀一场!
思量情况,刘晔再发数道命令,迁徙必须加快,与百姓细讲来郡城中会得到妥善安置,实在不愿离开者不必理会,只告之后果自负;将手中兵马分出两万,护送最临近边界三县粮仓次第传接,终会运至代郡城中来;招来工匠加紧研制新式强弩……
刘晔手中五万人马,而弓弩库存仅是一万余,仅能保证正规编制的一万弓弩手装配,最近为训练新来两万士卒控弩,到现在半月时间过去,才算轮换完毕,发回原配士兵,以刘晔计划却是人手配发一弩机,十枝箭。所以对强弩以及箭羽的需求是极大的。
轲比能从开始派出侦骑到现在不过十数天,而正常出兵动员,再加上他所处之地,周围所谓同族是绝不介意在他受到严重打击时“帮他”收拢地盘,和部族人马的。故而想正式开战,他必须得与周边谈判妥当,甚至必要时还需要分一杯羹出来,这样才有可能让别人乐于见他去打前阵探探崛起迅速的代郡底细。
反过来说,这却也给了刘晔宝贵的应变时间……
五月初,长安,司徒府后院中。
年纪已是五十三岁的司徒王允在退朝后,思及往来事件,董卓暴虐行径,一边后悔当年未听袁绍建议,在其进京立足未稳时谋划杀之,一边又担心起自己处境来。虽说他位列三公,可想到被董卓废立的少帝已于近日被接到命令的李儒鸠杀,太尉杨彪说罢职即刻便罢除,兼有太傅袁隗一家数百口之死在前,今日席宴上更是谈笑间便杀同为三公之一的司空张温,这三人家世没一个比他弱的,他又凭什么敢言能保全自己性命?
烦闷不已的他行走到后院,此时天色已暗,月明星稀,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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