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说彻彻底底的知道了一个事实,这股每次作战高喊“汉军威武”的军卒,他们因为数次被抛弃,心里充满了对当权者的愤恨,虽然作战皆喊“汉军威武”,可压根就没有了属于汉国人的自觉。什么是汉国人的自觉?按照韩说的理解,汉国人的自觉就是服从拥有禁卫令牌的自己,虽然令牌再一次被劫去,但他们应该无条件听从自己的号令。
事后,韩说又再一次找到了刘婧,他即便怨恨林斌蛮横无理,但也不愿意扭曲事实,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讲述了一遍。再则,韩说知道刘婧是一位非常有主见的女子,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深信不疑,若以后刘婧查清自己加油添醋,那么就悔之晚矣了!
“斌君大量,乃真丈夫。不责汝之夺权,应多加感激才是。汝如今乃是待罪之身,又无法归回,何不跟随斌君在此建功立业,等待良机将功赎罪,日后归回汉庭也可免去死罪。”
韩说跪坐于地,不敢抬头看刘婧表情,但听刘婧言语真诚,从没有怪自己失职,现在她叫自己安心追随一名官不过队率,秩俸不过百石的粗野之人,在他麾下听命,感觉非常怪异,但也不敢多问,只当刘婧是想报恩,随意应:“诺。”
“汝大可不必多猜,今次彘儿答应军臣,乃是深有用意。但是造化弄人,车銮未至匈奴单于庭,惊被伊稚斜所劫,恐已被识破。为今之计,我大汉边塞无骑军,方今乃有斌君孤军立鼎此地,但见军士皆是虎狼,若能重新感化,数岁之后,斌君归我大汉怀抱,方能索回有望。”
韩说神情大骇,弯腰拜服,听见刘婧身怀特殊使命也不敢多听,恨不能捂住耳朵,一听乃是今上用计,吓得他浑身开始发抖,因为他们这股禁卫坏了今上的好事,不但没有安全护卫公主到达匈奴单于庭,禁卫也竭尽战死,为今可能只剩下自己独活。
现在,韩说大概了解刘婧是想从林斌那里入手,继续完成属于自己的使命,派自己去恐怕不单单是追随效命那么简单,可能监视的成份大一些。
刘婧轻挽秀发,踏着小碎步,看见韩说脸上的迷惘,知道他没有真正理解自己的意思,心下叹息的同时,出言抚慰。
“有话与君听,莫多愁,莫多疑。今势小,应多看,方多察。事可为,方为之。”
韩说起腰,再次恭敬下拜。
“若从急,必将引起斌君反感。你可切记莫再争权,诸民皆受斌君活命之恩,虽不言,但谨记于心,无人可取而代之。”
刘婧在过去那段时间里虽然没有出门,但却有数双眼睛代替她在观察这股怪异的队伍,她对林斌内松外紧的策略深有感触,也知道对于林斌只能引导,不能硬来。随着时间的紧迫和自觉对林斌有所了解,刘婧也觉得自己应该有所动作了,不然越拖下去,以后更难有所作为。
刘婧示意韩说离开,回身走向坐垫,跪坐之后,她又闭上了眼睛,但见不断抖动的柳眉,却是不断在思考。
这一位巾帼女子,她到底想干什么?
……
在连绵起伏的山坡中,数百骑来回奔驰,每一次战号响起,马上骑士总是吼叫着挥出兵器。这是一屯新领到战马的军卒,迫切的危机感让他们在行军休息期间仍在公孙宏的率领下不断锻炼马技,而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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