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斌又喊上一伍游骑,这才在甲贺的带领下前进,他们穿过了燃烧烈焰的匈奴人营地,听见了溪流声,拐过一堆高耸的杂草丛,向前看去,终于看见溪水旁边的那两顶帐内有光亮的汉式帐篷,帐篷外有四五个模糊的身影,帐内却看不到人的身影。
“谁……谁,来人是谁?”这是颤抖的女人声音,听上去她似乎非常害怕。
林斌勒住缰绳,“你来侦查的时候,有看见匈奴兵把守吗?”
甲贺如实回答,“有,不过人数不多,只有五人。”
林斌驭马继续前行,自言自语:“逃了?或者参战被杀了?”,他突然阻止众人继续前进,压低声音,“不对劲!帐篷内有光亮,怎么看不见人的身影?”
“……”
“?”
甲贺一言不发地从箭桶里抽出一枝箭,张弓对准前方,有弓的游骑也都搭箭张弓,似乎只要林斌一个军令,他们就要射出箭矢。
“来人止步,止步!别过来,别过来……”还是那道颤抖的声音,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
林斌看见一顶帐篷内突然站立起五个身影,他一愣,差点笑出声来,压低声音问:“箭能穿透帐篷射杀里面的人吗?”
“可!”甲贺和五名持弓的游骑驭马靠近帐篷二十步,不理会那五个娇小的身影战战栗栗地想向前阻止的动作,林斌一个信号,他们同时松开抓住箭栝的手指,‘嘣’,弓弦回位,几声布被穿透的声响……
“哼呃……”原本赤红的帐篷开始缓慢的变得紫红红,然后是一声尖锐的女人惊叫声。
甲贺收弓,赞叹,“大人怎知匈奴人埋伏在帐内等待偷袭?”
林斌无语,不是他太聪明,而是有些人实在太愚蠢,比如那些不知道光线折射理论的匈奴人。同时的,很多人太过憨厚,让人无语的憨厚……
“来……来人!
帐篷里的女人一声呼唤,原本战战栗栗守在外面娇小身影放弃阻止林斌六人的靠近,回身奔跑向帐篷,拉开帐帘跑了进去,然后又是几声被惊吓到的尖锐叫声。
甲贺疑惑地看向林斌,“女人?”
林斌跳下战马,牵动身上的伤口差点扑倒,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右大腿也受伤了,“快点探索,不然失血过多我们就成了死人。”
他们将帐篷围起来,由林斌持刀警戒拉开帐帘,看见的是地上躺着五个身上甲具有点特别的匈奴人,其中一个没死,还在重重的喘息。林斌矮身走进去,对女人们的惊叫听而不闻,很单纯地对惊恐看着自己走进来,还没死透的匈奴人笑了笑,双手握住刀柄,很温柔地一寸一寸地将刀尖推进匈奴人的胸膛,匈奴人瞳孔放大,终于气绝。
林斌回头看向几个脸色苍白,身穿汉装的女人说:“用剁的会溅起很高的血柱。”不带感情的语气加上满身的血迹,让他像是一个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魔,在对吓傻的女人们说:来,给爷桶一桶,刚桶进去的时候会痛一下下,接下去就不疼了……
帐帘再一次被拉开,甲贺弯腰走进来,抱拳:“大人,战场已然清理完毕,缴获战马三百二十六匹;牛羊千余头,另,在此处右前方的一块空地里发现二十余辆装满木箱的车架。”
林斌将弯刀从死去的匈奴人胸膛上抽出来,向抱成团的女人们看去,发现大多数女人尽管害怕,但却死死护住那个穿着一身红妆,气质贵戚,年约十七八的女子。
“抛弃牛羊,其它东西带走。”说着,林斌走上去蛮横地将那些侍女打扮的女人驱开,将那名一身红妆的高贵女子抱起来,“我们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