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材质、硬度如何,都有个应力点,你说是黄金分割也好,是物体本身的薄弱点也好,总归是有那么个点的——”说着他把手边能捡到的小杂物拿起来,用右手食指轻松地一一点断,包括铁钉、木棍、电池,甚至是塑料吸管,如今的他早已不需要细细摸索,几乎就是上去一捋,指头划下来的同时就能完成一次断裂。
“可是......”张念祖继续道,“这根绳子就奇怪得很,你顺着它的头儿往下摸,似乎它的裂点就在下一段上甚至是下一个颗粒上,可是一直摸下去一直也找不到,周而复始,这么多天我竟然不能把它点成两段。”
李长贵道:“果真奇怪。”
张念祖目光灼灼道:“刘老六说点金指的最高境界叫‘一触而就’,能把凌空飘浮的丝绸点断,想要达到那种火候,我还差得太远啊!”
“一触而就?”李长贵道,“你的假想敌是那个隐形人阿萨莘?”
张念祖点头道:“要连这种有形有质的绳子都点不断,就更没把握对付她的指甲了。”
阿四凑上来道:“念祖哥耐心点,别跟它拼蛮劲。”他被这根绳子捆过,以黄金侍卫的能力都不能将其绷开,说明是不能硬来。
张念祖道:“你们知道莫比乌斯环吗?”
“啥?”叔侄俩显然不知道这个环......
张念祖随手用街上发广告那种硬彩纸蜷了蜷,使其中一头翻转,然后两头交叠用胶粘死,递过来道:“这就是莫比乌斯环。”
李长贵和阿四拿来端详着,觉得别扭却又形容不出别扭在哪,李长贵道:“果然透着古怪。”
张念祖道:“我遇到的问题也是一样——一般的纸圈,总有正反,你在正面找不到的东西可以去反面,可是在这根绳子上,既没有正反也没有穷尽,就像两个人在相互推诿,于是你就什么也做不了。”
“复杂!不懂!”阿四感慨了一句。
张念祖又把眼睛闭上了。
中午的时候两个叉兵也回来了,不过都显得气咻咻的。
李长贵问道:“怎么了,是不没学会?”
李二虎道:“我学会了,他没学会!”
李长贵转头问阿三:“你为什么没学会?”
李二虎道:“他就是不认真,光会用蛮力,上来就把叉子给弄坏了。”
众人一看,原来阿三的叉头和杆子是分开的,这半天他一直用手捏着假装还是一体的......
阿三讷讷道:“这玩意本来就不结实嘛。”
李长贵脸一沉道:“是我的错喽?”
阿三不敢打岔了。
李二虎站在当街,把防爆叉上下比划着道:“这东西无非就是前后手配合,套路就那么几下,阿三根本没用心听,把叉子玩断了就跑去出***去了。”
众人纳闷:“滑梯?”
李二虎愤然道:“我们不是在幼儿园里练的嘛,他把所有能玩的玩具都玩了一遍,还把人家旋转木马的马头给掰坏了。”
李长贵难得地指着阿三道:“是你不对!中午不许吃饭,下午跟二虎好好练。”
“哦......”阿三不敢说别的,低下了羞愧的头。
李二虎道:“晚上再说吧,下午我还得去幼儿园一趟。”
张念祖道:“给人修木马去吗?”
“那倒不用。”李二虎道,“为了补偿保安大叔,我答应把大洪拳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