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换作两个月前,或许邝荣光还会觉得朝鲜之事不可为——国瘠民贫,可现在对平壤一带煤矿初步勘探之后,却完全颠复了他的这种想法——平壤附近的煤矿丰富远超过他的想象,储量岂止亿吨,如能充分开发平壤煤矿,仅只是煤矿便能支持统监府于特区开办各类洋务。
“现在,说燃料厂恐怕还有点早!”
好友自信满满的话语,让陈荣贵微微一笑,手指着远处已经消失的山包说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煤开采出来,要知道,按往年的例子,再过两月,这大同江可就冰封了,这一封就是三四个月,咱们这矿上现在人手可还有些不足!别的不说,就是那几尺厚的土、碎石清除得多长时间?”
陈荣贵的提醒让邝荣光立即意识到现在的当务之急,他连忙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边走边说道。
“我这就给事务厅打个电话,看看事务厅能不能再想些办法!”
清晨时分,城北突然传来的一阵连绵的爆炸声,将睡梦中的人们惊醒,不单普通百姓被惊醒了,就是设立在废王宫旧址上的事务厅,也能感受到来自城北的震撼,甚至连那简易木房都微微轻晃着。
“至少要用几百吨炸药吧!”
于事务厅后院正跑着步的钟俊成,听着爆炸声后,忍不住朝着城北看了一眼,平壤周围十七处适合露天开采的煤矿之中,这一处煤矿最容易开采,只需要对山体进行简单爆破,就可以直接开采。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天的爆破之后,至多一个星期就能出煤。
就是人手方面……这府上雇工首重国内劳工,可国内劳工招募成本又居高不下,至今招聘劳工尚不足五千人,再经仁川、南浦两地一分,落到平壤的只不过两千多人,可按照煤矿的规模,没有万人绝不能满足煤矿的生产。
人从那来?
“杰林!”
钟俊成看着身边比自己小上两岁的徐杰,他于上海教会学堂毕业,这或许就是统监府的特点——对于府中职员,抱着宁缺勿滥的态度,非受新式教育者不用,除去当年的那一批留美幼童,便是大量招聘上海、福建以及广东等地的教会学堂毕业青年,按大人的说法,至少他们多少总学过一些“现代知识”。
“厅长,”
跟着厅长一同跑步的徐杰连忙恭站于一旁,统监府与国内的其它衙门不同,府中只有一个“大人”,就是驻朝统监唐大人,至于其它人一率喊其公职。
“黄海道今天可曾派人答复?”
钟俊成指的是昨日与黄海道道尹谈论的“矿役”一事,这矿上不止一次催过人,他甚至不得不把南浦那边训练不到十五天的劳工都派了过去,可各方面都需要劳力,又岂只有一个矿上。
为了解决劳力问题,作为平壤事务厅厅长的钟俊成便把文章动到了朝鲜人身上——朝鲜百姓每年皆需服劳役,他便寻思着把这劳役改成矿役,令黄海道内朝鲜百姓分批轮流于矿上或者港口服劳役,甚至将来还能征用这些无偿的劳役修建铁路,从而降低铁路筑路成本。
“李道尹还未派人回话!”
徐杰的回话让钟俊成的眉头一皱,那张年青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怒容,他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看着徐杰说道。
“你现在派人……不,你亲自过去,告诉李全哲,若是后天晚上,他不能招集五千劳力服矿役的话,莫怪本厅长先摘了他官帽,差人把他解往统监府问罪!”
钟俊成的言语中全未拿那三品道尹当成个事,事实上这种“高高在上”的天朝心态,充斥着整个统监府——从未拿朝鲜官员当成事儿,虽说作为地方事务厅厅长的钟俊成没有那种生杀于我之权,但摘去一个三品官的官帽,却是再正常不过,在早先征官山开矿查禁私矿时,他早不知摘了多少官帽。
“厅长,若是当真摘了李全哲的官帽,府中那边……”
徐杰不无谨慎的轻声说道,这李全哲刚上任还不到一个月——上一任道尹的帽子,可不就是眼前的钟厅长摘的。
“府中要的是速度!杰林,你要明白一点,对于统监府来说,若是地方厅能征十几万免费劳役帮助筑路、建矿,没准会嘉奖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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