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在这辆车的护卫行动临时变成一人,因而我会单独在这辆车里有很大的偶然因素。”
听到汉斯这番解释,千子对他的疑虑减少了一大半。没有错,汉斯只是这次行动的护卫,由于自己执意陪同,他并不能决定他会被安排到哪辆车。这时,千子转念一想,那么这里唯一能灵活地安排自己和艾利克坐同一辆车的没有别人,只有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凯特琳。但如果是她,为什么她会给自己一把枪?难道是为了降低自己的警戒?
这时,车后方传来一阵阵刺耳的摩擦声。千子看到,后面的那辆保时捷已然伤痕累累,在高速中左摇右晃,而其身后的四位杀手仍然不知疲倦地向目标扑来。而原本汉斯和凯特琳,或是自己,都可以伸出援手来扭转衰势,却因为这个内奸而不得不互相防范制衡。想到这里,千子对眼下的境况感到十分懊丧。
“你并不是偶然出现在这辆车里,汉斯特工。”艾利克打破了车内紧张的僵局。凯特琳和千子不约而同地看着艾利克,连一直开车的雷利也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瞟了一眼。
汉斯急忙解释:“这怎么可能,这次行动并不由我负责,这个凯特琳组长最清楚,我不可能决定自己会被安排到哪一辆车。”说着,汉斯向凯特琳投以恳切的目光。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凯特琳没有表示出任何肯定或否定的回应。
“没有错,千子是一个很大的变数,你也确实没有权限安排自己出现在哪一辆车,但是你很聪明,你及时地找到了补救的方法。我们不妨回想一下,当我和千子到达目的地时,你们各自在通道出口处所站的位置。”艾利克试图勾起了各人的回忆。在机场的出口,凯特琳代表e国特情六处前来接洽,所以站在一行人的最前面,汉斯和克拉克分别站在凯特琳身后的左右两边,而雷利和在另一辆车的库克则从头到尾都没有下过车。
“这又能代表什么呢?”汉斯表现得不可理解,千子也感到莫名其妙,而凯特琳仍然是一脸的平淡,看不出任何反应。
艾利克继续抽剥着这团看似没有头绪的“线团”:“如果我们再看看两辆车的位置就很容易明白,右边是雷利的保时捷,左边则是库克的车,当时克拉克特工已经开始走向我们的车,但是站在反手边的你反而抢在位于顺手边的克拉克前面,热情地为我们打开雷利的车门,这可不是你们e国人该有风度。因为你也知道,凯特琳事前是坐着雷利的保时捷,作为指挥官,她必然会和我们坐同一辆车。”
千子又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确实如艾利克所说。一辆保时捷一共有5个位置,除去雷利,艾利克、凯特琳和自己,便只剩下一个座位。汉斯抢先一步为自己和艾利克打开车门,无疑是在行动上“温柔”地抢占了这辆车的最后一个位置,作为同僚的克拉克自然犯不着因为这种小事和汉斯计较或者请示凯特琳。但如果汉斯是故意为之,这确实是一个玩得非常适宜的心理把戏。可是光凭这点证据似乎仍然欠缺力度。
凯特琳也说出了千子的疑虑:“侦探先生,光凭这点可不具有足够的说服力,说不定我们的汉斯特工就是那么热情好客呢。”说着,汉斯附和地点了点头,感激地望着凯特琳。
“仅凭这一点自然不够,那么我们再来看看汉斯特工的鼻子。”艾利克指了指汉斯的鼻头,可以明显看见他的鼻头有点发红,“我想,汉斯特工坐在这里可能并不舒服。”
“我的~我的鼻子怎么了?”汉斯显得有点紧张。
“我想汉斯特工应该是对花粉过敏。还在机场的时候,出口通道处有一块花圃,那里有一丛郁金香,那时我就发现汉斯特工的鼻翼一直在微微抽动,等我们上车时,你的鼻头就已经出现轻微的过敏症状。”艾利克露出会心一笑。
“嗯——我记得汉斯确实有一点花粉过敏症。”雷利为艾利克提供了有力的佐证。
“那、那有怎么样。这和我的花粉过敏症有什么关系。”汉斯有点惊慌。
“这不是我和你的第一次行动,难道你不知道为了去掉雷利在车上抽雪茄的烟味,我都会在车上喷一些香水,这些香水里都含有花粉提取物,当初你刚调到我的行动组时已经吃过这个苦头了,你的记性是不是太差了一些。”这时,凯特琳已经将枪口对准了汉斯。
“没有错,刚上这辆车时我就发现雷利的驾驶座前有一些烟灰,而车里却是一股清香。你宁愿自己过敏,也要挤到这辆车里来,除了热情好客,是不是应该再附送你一个敬业的标签?汉斯特工——”艾利克斜着眼盯着一脸惊慌的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