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o,二,她感激不尽。”
张慎言情不自禁的有些惊讶,不免多看了柳如是几眼。他是对张准提到的“军师”两个字感觉有些惊讶。这个张准,身边难道就没有智谋之士,居然要一介女流来担当军师?又或者,这只是张准的掩饰之词?只是方便行军的时候,做些芶且之事?
失明朝的文人向来风流,家里姬妾成群的不在少数,就是张慎言本人也有两房年轻侍妾,只是他治身严谨,从来不会出入烟花之地,对柳如是当然没有印象。严格说来,张准带着侍妾来迎接自己,张慎言是不喜欢的。没有这样的规矩。
不过,他对张准倒也不好做太多的要求。在他的心目中,张准乃是一介武夫,不懂得这些细节上的规矩,那是必然的。这个年头,武将带着女子出征,也是司空见惯,蔚然成风了。因此,张慎言不动声色的温言说道:“多礼了。”
张准正要说话,忽然看到张慎言的身边家人有点面熟,仔细一看,这不是史可法的家人史德威吗?张准微微一怔。
史可法的家人,怎么跟着张慎言来了?正要说话,却听到张慎言说道:“这是老夫的家人张全德。”说罢,朝张准打个眼色。张准心底下明白,当即不再提起。
柳如是恭敬说道:“藐山公,请到客厅说话。”
张慎言却摇摇头,温言说道:“老夫到来山东,只想随便走走,到处看看,就不在你们这里都可以打开。至于机关暗器什么的,更是没有了。
张准伸手打开木匣,发明里面竟然是一些书信手札之类的,好像还有一些奏章。两人都情不自禁的面面相觑,张慎言送来一木匣的手札书信,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好奇的拿起几分手札,粗略的州览一番。
“啪!”
突然间,张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原来,这一沓的手札,居然全部都是张慎言亲自记录的,崇祯二年、崇祯七年教子入寇的信息。张慎言身为朝廷中人,崇祯二年鞋子入寇的时候,他正好是刑部侍郎。对于朝廷中的往来决策,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份木匣里面存放的,正是张慎言搜集到的有关教子和朝廷的各种信息。
这些第一手的资料,绝对不是战报公布的那样空泛。具体到各路大军的奏报、皇帝的反应、内阁的反应、兵部的反应,全部都有。其中不泛一些机密信息。这些信息,要是张准派人刺探,未必能够刺探出来。
柳如是看了其中的几分奏报,也是两眼发红,有些哽咽。从这些奏报可以得知,两次鞋子入寇,明军战死十万余人,溃散者不计其数。被掠夺的人口,超过四十万。被掠夺的牲畜超过一百万头。不计算人口,单单是其他的物资,就价值三百万八十再白银以上,相当于太仓银一年的收入。
张准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拿下东江镇以后,一定要让鞑子血债血还!”停留了。”
柳如是微微一愣,感觉有些怪异。
张慎言来到山东,居然是过门而不入?
张准倒是落落大方的说道:“藐山公放心,你要去哪里,晚辈都不会特别安排,也不会派人跟随。晚辈保证,你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最真实的情况。孰好孰坏,一目了然。”
张慎言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既然你与老夫已经见面,老夫现在就告辞了。”
柳如是急忙说道:“藐山公远途而来,不如休息一二……”
张慎言只是含笑摇头。
张准也不勉强,拱手说道:“也罢,就请藐山公四处走走,看看莱州府的真实情况。若是有任何需要,张准都愿意效劳。”
张慎言点点头,表示赞许,随即从轿子里面拿出一个木匣来,送到张准的手上,含笑说道:“老夫远道而来,不曾携带重礼,这个木匣里面的东西,就送与你吧。”
张准急忙将木匣接过来。
张慎言拱手行礼,转身上了轿子,然后就离开了。
张准目送轿子远去,一直到轿子出了紫苑以后,才将目光收回,看着手上的木匣。这个张慎言,还真是有点意思啊,典型的过门而不入,还专门给自己送来一个木匣。木匣里面肯定不会是珠宝。至于是什么东西,张准也有几分好奇。
柳如是有些奇怪的说道:“老爷,藐山公远道而来,水酒都不喝一杯,是不是对老爷有意见?”
张准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老头子不是来喝酒的,是来查我的老底的。”
柳如是没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说道:“什么查你的老底?”
张准笑着说道:“藐山公对我是持怀疑的态度的,我是反贼嘛!我做的事情,他肯定是不赞成的。他肯定以为,莱州府被我糟蹋得不成样子,老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才要急巴巴的下去看一看,以免被我做了手脚,弄点假的东西给他看。呵呵,他要看什么,随他去。”
柳如是琢磨片刻,明白过来了。张准是在争取张慎言过来反贼这边,张慎言又何尝不是争取张准过来朝廷这边?两人都在暗中角力呢!张准要用事实征服张慎言,张慎言却是要看看张准到底有几分本事。她饶有趣味的说道:“难怪老爷有如此信心,莱州府的情况,却是要比其他地方好很多。”
张准呵呵一笑,得意洋洋的说道:“你老爷我要不是有点真本事,怎么敢请他来?自爆家丑吗?”
柳如是脸颊微微泛红,娇嗔的说道:“老爷,你又飘飘然了。”
张准哈哈一笑,得意洋洋的去了。
柳如是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秀丽的脸蛋红霞轻泛,也有一点小小、的幸福的感觉。她随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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