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只骑兵小队中多了一个人,一个不骑马的雄阔海。
以雄阔海的武勇,就算是在千军万马中冲锋也当作等闲,这样一个简易的车阵,对他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啊!”
一边咆哮一边战斗是雄阔海的习惯,随着这一身咆哮,挡在他身前的拉车的战马四蹄瘫软,身子一软,匍伏在地。
“铛!”
一只刺向他的长枪被他的斧头一碰,冲天而起,那个持枪的人手上的虎口都被震裂了,一手都是血,那人忘记了疼痛,神情惊恐地望着雄阔海,这样一个力大无穷的壮汉,或许只有同样天生神力的公子才能应付吧?
左手的巨斧磕飞了对手的长枪后,右手的巨斧一挥,斧头重重地砸在车厢上。
“蓬!”
那个马车的车厢应声飞起,向内翻侧,压在那个被惊呆的护卫身上,那人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筋骨断裂,口吐鲜血,眼看不活了。
雄阔海飓风一般闯了进去,车阵的缺口被他打开了,骑兵们跟在他身后,驱马冲了进来,挥舞着手中的马槊,或者横刀,像收割稻草一样收割着生命。
战局完全是一边倒!
虽然,还有人在负隅顽抗,骑兵们也有人被弩箭射中,或者被长枪刺中,翻下马来,有所死伤,不过,这些对最后的结果并没有影响。
终于,有人丢下了武器,开始乞命求饶。
宇文全苦笑一声,心中满是绝望,到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他扔下了手里的武器,放弃了抵抗,在他面前,雄阔海将一个抵抗的护卫拦腰砍成两截,他可不想死得这么惨。
在放下武器的同时,他把一个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这个动作。
“饶命!饶命!我投降!投降!”
胡来双膝跪地,全身伏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
在他身旁,是几个放下武器投降的护卫,他们的脸上的神情无以名状,眼神茫然,颓然,无助,以及一种求生的渴望在眼眸中跳跃。
几个歌姬穿着漂亮的裙衫端坐在地上,她们的命运从来就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如今,转由这群陌生人支配了。
有的在低声哭泣,有的神情漠然。
“把他带走!”
虽然,雄阔海是负责这次进攻的主力,然而,善后的事情,高畅交付给了崔安澜,他端坐在马上,指着宇文全说道。
“那这些人呢?”
大牛指着投降的那些人说。
“砍了!”
崔安澜扫了一眼,淡淡地说道。
“全砍了,这些女子也要?”
崔安澜瞧着那些女子,想了想,然后说道。
“把女子留下,一起带走,也许统领大人对她们会有别的安排!”
“是!”
大牛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士兵使了使眼色,朝投降的人走去。
“啊!”
把那些歌姬从投降的人群中拉开后,士兵开始动手了,已经失去了抵抗意志,现在又手无寸铁的护卫们纷纷垂首待死,惨叫声不断响起。
“不要杀我!我的妹妹是宇文化及的夫人,我有很多钱,你们放了我吧,我全给你们,把我的家产,我的女人,不够的话,我叫我妹妹拿钱给你们!”
胡来不停地磕着头,大牛他们不为所动,一路杀了过去,朝他走去,鲜血从死去的人身上流了过来,流到了胡来身下。
“啊!”
他大叫一声,猛地站了起来,推开了一个反应慢了一拍的士兵,朝外面跑去。
“嗖!”
他还没有跑出圈子,一只羽箭破空而来,从他的背后钻了进去,透胸而出,把他钉在一辆马车的车厢上,他的身体不自然地抖了两下,头往一边垂下,死了。
“走吧!”
崔安澜放下弓箭,淡淡地说道,他虽然不擅长战斗,不过,也不完全是无能之辈,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炼,和以往的那个文弱书生完全是两个人了!
崔安澜,雄阔海和一些人带着宇文全和那些歌姬很快离开了,留下了大牛和一些士兵打扫战场,他们把尸体聚集起来,放在马车上,然后,一点一点收拾满地的武器,连那些箭矢都没有放过,他们要把这个地方布置得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场战斗一般。
那只乌鸦又飞了回来,它在空中盘旋一阵后,重新落在那棵老树干枯的树梢上,那双乌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远处那些忙碌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