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急忙点头,“放心跟我走,你的唯叔叔不会骗你的。”唯说完这话就有点感觉怪怪的,这回不只是唯觉得自己像只大尾巴狼,连隐都怎么想。
隐皱眉,瞪着唯,“我至少也16了,别跟哄小孩一样好么?”隐说这段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丝毫不给唯面子。
唯尴尬得笑笑,要不是他带着面罩,恐怕隐现在的眼神都能把他的脸皮射穿,“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明日清晨就出发,我会来找你,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带别人。”
隐微微点头,想着毕竟是属于叶隐的秘密,还是不要让不璃他们去比较好,大不了回来再告诉他们。
隐这样想着,便在次日和大家告了别后,跟着唯单独坐着马车启程了。
……
夜总是来得很快,人们对于深夜总是有莫名的期盼和欣喜,仿佛它能遮盖一切让人不用再伪装,辛苦演出。
隐抬头望着零零散散稀疏的星,最亮的那颗在头顶,月亮被云层厚厚覆盖,最终终于挣脱出来,然而还是昏黄微弱的,仿佛一只大大的纸灯笼,高高挂在空中,萧条冷寂。
唯虽然对隐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但是确实最后说的段话没什么错,他带隐去的地方确实不远,因为就在辛蒙帝国境内,这里常年飘雪,白皑皑的一片倒是分外刺眼好看。
隐之前来过这雪城在路上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这玄洛大陆也只有这里一年四季都是冬季,常年飘雪。
隐轻轻下了马车,刚踏上这脚下的青石砖,便感到微微有些寒意,丝丝寒风从隐的领口和袖口灌进来,纵然是隐这样的修炼者都觉得有些冷了,稍稍缩了缩脖子。
隐皱眉觉得奇怪,“这雪城怎么会怎么冷,真是奇怪了……”
唯看着隐不住瑟缩的样子不住笑,他倒是一脸轻松,“我之前还听说你来过这雪城,原来居然不知道。”
隐一脸疑惑,“知道什么?”
唯哈哈笑着,“你可知道什么叫冰族?”
隐急忙摇头,“什么冰族,我没听过。”
唯叹气说道,“其实你不知道冰族也是正常。冰族这一族人一向都是常年隐居起来的家族,不过他们与辛蒙皇室的关系极好,当年冰族用区区几十人冰封了整个玄洛帝国,才得以打赢了那一杖。不过自从那过后,冰族便人才凋零,大多数人都在大战中力竭而死。堂堂一个大族,到了末尾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而且多数都在后来与克雷帝国战斗中死去了,最后也只剩下一个才十多岁的少年。听说那少年在与克雷一战之后身负重伤,便就此隐退了。”
隐听着隐隐有些惋惜,“那这冰族和雪城有什么关系?”
唯突然想到这个,急忙说道,“你不问我差点忘了。”
隐白了眼唯,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唯急忙说道,“你别急啊,我这不是要说了么?其实雪城地下就是冰族圣域,也是当年冰族百十号族人生活的地方,他们冰族人害怕炎热,一族也不不太会与外界的人通婚和解除,这雪城算是他们的老巢,也是唯一安身立命之所。”
隐皱眉,“既然这样,为什么辛蒙帝还是把雪城给了花家?”
唯叹气,“其实这就要说到我欠你外公的账了,这个要说就远了……不过确实是冰族最后的族人答应把这块地方给了花家的。而且花家也答应了会永远守护着冰族圣域的入口,除了冰族族人,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至于你刚刚感觉的寒气是从冰族圣域里透出来的,晚间偶尔会有的,很正常,城中所有人都知道,不过忍一下就行了,这点寒气伤不到人。”
隐点点头,这才终于明白过来,“对了,那你带我来这干嘛。”
唯嘿嘿笑着,“你等下就明白了。”
唯这样说着便急忙上前带路,隐无奈只能跟着。
此时已然贴近夜色,皎洁明月躲进云层,投给雪城一片阴影,却依旧带给这一大片的洁白光泽。
徐徐的风贴着隐的脸颊吹拂过去,倒是带着点点滴滴的寒气,隐不觉得哈了口气。
唯领着隐站在十里长亭,望着不远处的花府微微叹气,倒是没有在多说什么。
隐靠着唯的身旁坐下,望着亭外。月影入水,湖与天一色。一只木筏随风漂来,一个女子背对众人,负手而立。朦胧月色下,裙袖轻飘,单薄背影带着些的落寞,可高洁之态,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隐望了一会儿,认出那人便是花夫人,不过夜色已至,她身为宗主夫人却独自在此游湖有些奇怪。
花夫人见着亭内有人,也没看清是谁,便提着灯笼,和船家吩咐了几声,往亭子走了过来。
等到花夫人走近,打量了两人一眼,望着隐一脸欣喜,“多年不见,你还是亦如当初那般绝美,丝毫没有岁月痕迹,倒是让我好生羡慕。”
隐微微一愣仔细看着花夫人,这才想到,原来花夫人便是当日那个闯入她阳山脉洞府的姑娘。不过如今已然过了十六年之久,总不能告诉叶舞月自己重新出生了,这样有点骇人听闻。
隐急忙更正,“对不起,花夫人,我并不是您认识的那个人。”
叶舞月看向一旁的唯,再看看隐,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有些失望,“对不起姑娘,你与我的一位故人太过相似,是我认错人,无意之间冒犯了,还请不要见怪。”
隐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
一旁的唯看着两人微微皱眉,“花夫人,这位是叶隐,叶璇的外孙女。”
叶舞月听到这话,脸上淡淡的笑意一下子便凝固了,她吃惊得望着隐,满是不确定。随后又欣喜万分,她不停看着隐,眼里是卑微的奢求和渴望,可是似乎有有什么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