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过去?
恐怕有难度吧!
阿山闻言,心里忍不住嘀咕,可抬眼看看萧南的脸色,他又将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应道:“是!”
说罢,阿山拨转马头,引着一干护卫策马在前头开路。
萧南也知道此时坊门口定是聚拢了大批看守的人,想要硬闯过去,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可她却顾不上了,玉簪和孩子们极有可能陷入险境,她必须赶过去。她倒不是不相信玉簪的能力,也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计划,而是关心则乱呀。
崇仁坊学府街的别业里有她最在意的人,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慢说坊门口有重兵看守,就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闯上一闯。
十几匹快马在夜色中疾驰,眨眼间便来到了晋昌坊的坊门前,厚重的坊门紧紧关闭着,门两侧各燃着一个火堆,将坊门前的这方小天地映照得格外明亮。
“站住,站住!前方来着何人?不知道现在已经宵禁了?竟还敢深夜出行?”
两个手持横刀的差役隔着老远就开始吆喝,见这队人马根本不听招呼,竟还策马而来,他们心里发慌,纷纷抽出兵刃,顺便吆喝同伴过来帮忙。
当阿山率领人马赶到门前时,二十多个差役全都聚拢过来,个个手里拿着利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一行人。
瞧他们这架势,大有‘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刻动手’的意思。
阿山高坐马上,目光掠过那一群围上来的差役,心中默默掂量了下他们的分量:唔,共有二十七个人,且都是二十三四岁的青壮男子,手中皆有利器,不好轻易对付。
且据他观察,坊门另一侧应该还有巡逻的武侯,人数约莫在二十人左右。
而再看看自己的人马,加上萧南也不过十六个人,就算他们能一个抵俩,那也不够呀。
还有一点,这只是第一道关卡,晋昌坊距离崇仁坊中间隔了六个坊,也就是至少要路过六队看守、巡逻的人,就算这些人不会全都严格排查他们,只要有一两队上前为难,也够他们受的。
另外,他虽不知萧南为何执意要赶往崇仁坊,但从她与武氏的对话中,他还是隐约猜到了什么——估计自家夫人在崇仁坊的某处宅院里藏了什么贵重的人或物,结果被人发现了,为了避免损失,夫人才会不计一切代价的冲到那里去救援。
这样也就意味着,在崇仁坊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如此算下来,这一路竟全都需要死命拼杀,而且还有确保夫人的安全呀。
想到这些,饶是阿山自认为武艺超群,也倍感压力。
深深吸了口气,阿山扭头看了看萧南,见她没有什么吩咐,只得硬着头皮准备硬闯。
忽然,那二十几个差役中站出一个人来,看他的装束似是这队人的头儿。
“噫?这不是崔夫人吗?”
那人将宝刀入鞘,三两步跑到萧南的马前,用很惊喜的声音大声喊道:“可是公主又有新的任务让您去办?”
萧南一愣,她并不认得眼前这人呀。
还有,他话里所说的‘公主’又是指得哪个?
据萧南所知,现在整个京城都落在了韦仲手里,在这里唯一被认可的公主,应该就是平安吧。
可、可怎么听这人话里的语气,竟是将她错认为某个为平安办事的人?
错认?
不对,萧南很快就推翻了这个假设,因为她清楚的看到那人冲着自己眨眼睛。
萧南心思转的极快,几乎是一瞬间便明白过来,当下便顺着那人的话,回道:“嗯,公主得到武氏的回禀,说崇仁坊有情况,命我等火速前去。你们立刻把坊门打开,切莫耽误了公主的大事!”
那人见萧南这么上道,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说实话,方才他说完那话,心里就有些打鼓,唯恐萧南不接话茬,那自己可就惨了。
“快、快,没听到夫人的话吗,还不赶紧把坊门打开!”
那人转过头,冲着身边的差役大声吆喝着。
旁边的人一听是‘公主’的心腹在办事,不敢耽搁,忙收起兵刃,三两个人一起凑到门前,合力抬起门闩,而后打开一扇门,方便人出入。
“有劳这位小郎了!”
萧南冲着那人点了点头,努力记下他的样子,准备事后酬谢。
“夫人太客气了,能为公主效力,是小的荣幸呀,”
那人很是恭敬,语气也甚是谄媚,不过当他凑近萧南身侧的时候,伸手往萧南的马鞍子下塞了个物件,并低声说了句:“好叫夫人知道,属下的娘子姓郑,娘家排行十三。”
郑十三娘?
这、这人竟是郑十三娘的夫君?
萧南恍然,难怪他会帮她,原来是‘自家’人。
意识到这一点,萧南笑得更加诚挚,微微颔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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