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对朝中、后宫的大事都非常关注。
第二种,是纯粹的士族女眷。这群人呢,也有很大的特点,一是人数少,二是品级普遍低。
这些人往往自持出身高贵,很排斥那些没底蕴的暴发新贵,甚至皇族也不放在眼里。
时常凑在一起说一些高深莫测的话,其‘高雅’程度,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都听不懂。
但大多与朝事无关。
第三种呢,则是考科举或以才名被朝廷征辟的文官的家眷,她们的构成也很复杂,有勋贵之女,也有出身市井的平民,还有没落的士族。
这些人也有显著的特点,她们的品级不高不低,但其夫君大多都是朝中得用的实权人物,谈论的重点也多是家长里短、市井传说,偶尔也会涉及朝中事务。
“不过,乔木,这些人也有问题,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端着士族的架子,看谁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家里连个能支撑门庭的人都没有,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个姓氏,她们还有什么?表面说得冠冕堂皇,背地里为了银子不惜‘卖婚’……”
阿晼极看不惯那些士族,安静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的吐槽。
“可不是,整天把士族、庶族放在嘴里,死活不肯与寒门结亲,哼,谁稀罕呀,偌大一个家族,家主只做个五品小官儿,都不能门荫子孙,我就不信,这样的家族还能兴旺几年?!”
侯郡君也连声附和,看她激动的样子,估计她或者她夫君也曾经受过士族的轻视。
不过想来也是,侯君集在官场的名声不是太好,功勋也远没有那几位老国公高,贺兰家呢更是鲜卑族的后裔,在士族眼中彻底的‘胡儿’‘蛮夷’。
以士族的高傲,能看得起她们才怪。
“不过说起门荫,”侯郡君性子虽直率,但并不憨傻,她很清楚身边站着的这位既是皇亲又是士族,有些话她根本不能当着萧南的面儿说。
话头一转,侯郡君凑到萧南近旁,道:“崔相公对崔八郎君可有安排?我家郎君说,东宫千牛、千牛备身等职务尚有空缺,若八郎君……”
剩下的话,侯郡君并没有说透,不过,萧南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说实话,萧南确实打算帮崔幼伯弄个前程,而且目标也是太子那儿。
不过,却不是千牛或者千牛备身,这些毕竟是武职,以崔八的小体格儿,过去也只是个充数的料,根本谈不上什么前途。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做太子千牛,萧南也绝不会走侯家的路子。
这家、这家……太危险了。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毕竟侯郡君是好意,萧南可以不接受,但却不能不领情。
感激的笑了笑,萧南为难的说:“大舅也极欣赏八郎,并不在意八郎已逾龄。八郎若是去了东宫,前程自不必说。
只是,唉,我也不怕阿澄你笑话,我家郎君饱读诗书、文思敏捷,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唯、唯有弓马骑射弱了些……
大舅自不会嫌弃,更不用说还有贺兰将军帮忙,可、可我也不能让两位为了八郎太为难呀。”
萧南的意思很明白,崔八只是个文弱小书生,且又超了铨选的年龄,即使走后门勉强进了东宫,也只是个垫底的货,咱不能让他给东宫丢人呀。
侯郡君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失望,随即又笑道:“乔木太谦虚了,京城谁人不知崔家玉郎呀。当然,我也就这么一说,呵呵,乔木是大公主的爱女,有大公主在,谁也不会亏待了你们。”
萧南脸色微变,带着几分冷意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阿娘确实疼爱我,但阿娘时刻谨记皇后殿下的教诲,并不敢以权谋私,阿澄切不要乱言。”
侯郡君神色一僵,极不自然的笑了笑,掩饰住心底的不悦。
萧南眉头微蹙,这人,还真跟她父亲一个脾气。但凡有半点不如意就记仇,不可深交呀!
阿晼见气氛不对,忙打圆场,“好啦好啦,别说这些了,快看,皇后殿下的女官出来了,估计殿下要召见咱们了!”
“嗯,走吧!”
萧南很珍惜阿晼这个好友,也不想让她为难,便顺着话头应了一声。
侯郡君也发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忙扯出一抹笑,“好,走吧!”
那女官果然立在偏殿前,传达了皇后的懿旨,请诸命妇入正殿觐见。
话音方落,偏殿里的命妇们,纷纷整理衣冠、拿出最端庄的姿态,缓步跟女官进了正殿。
正殿,长孙氏头戴大珠花十二树凤冠,并两博鬓,身着深青色衣,朱红底儿翟文,领、褾、襈皆是朱红底儿织金云龙纹,朱红色的下裳,配朱红色大带,系白玉双佩,双手叠放双膝,跽坐在正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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