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蹲到小孩儿身边,还没等他去号脉,就听小孩儿的肚子叽哩咕咕一阵大响,接着小孩儿叫了起来:“疼,疼!”卟卟声响,竟然拉起肚子来!
那对夫妇忙扶小孩儿坐起,轻轻拍着他,柔声哄着。男子跑到一边,抓了把草来,就要给小孩儿擦后臀!
王平安忙道:“不可不可,你这样弄,他更好不了了!”伸手侧推小孩儿,去看他的身下。见小孩儿腹泻出来不少水样的东西,也就是水样便。
在场围观的百姓齐声叹气,当医生不容易啊,王少爷什么样的身份,这些日子来给人免费看病,尽看些恶心的东西,也真是亏他能忍住。不过,这倒也说明王少爷是个好人!
围观百姓给王少爷开出好人卡,王平安本人自然不知,他叫家里人拿些草纸来,又将小孩放好,拿起他的小小手腕,号起脉来。号毕,又看小孩儿的舌苔。
那对夫妇俱是神色紧张,家乡遭灾,被迫逃难,这已经够惨的了,要是孩子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那真是雪上加霜,心中苦痛无以加复。
王平安又按了小孩儿的腹部,问了小便情况。都问明之后,这才放下心来,还好不是瘟疫,只是个例。
他道:“这孩子脉相沉紧,舌苔薄白,加上其它症状,应是淋雨受寒后生的病,你们路上当是吃了不少的苦!”
那男子唉声叹气,摇头不语,妇人却呜呜哭了起来,他们一家人背井离乡,讨饭过来,岂有不苦之理。
“少爷,草纸拿来了!”柯莲雾拿来了草纸,递到王平安手上。
王平安将草纸给了妇人,让他给孩子擦擦干净。想了想,他回头问柯莲雾,道:“这孩子的病,你来给看看,看我诊治这么久,也该学会点儿东西了!”
柯莲雾答应一声,走上前去,小姑娘虽然有心学习医术,但生性爱洁,有些病她还是没法当真去看的,至少从责任心上,就照王平安差得远了。
有样学样,柯莲雾也为小孩儿号了脉,又捏着鼻子,看了小孩儿的便便,但终于还是忘了去按腹部,做别的检查,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到底手忙脚乱起来。
王平安在旁边看着,并不提醒。丁丹若则撇着嘴,她倒是记着全套流程,虽然自己去做,难免也会忘这忘那的,可光看是不会出错的,去做才会出错,她看柯莲雾出现了明显错误,心中欢喜,也不提醒。
柯莲雾站起身,想了好半晌,这才小小声地道:“好象和王福生的病差不多吧,应该用一个方子!”
说起病来,她犹犹豫豫的,但要说起讨好少爷,她的机灵劲儿立时就来了,眼睛一亮,道:“对,就用少爷上次开的方子,咱家这些日子备了不少药,那个方子上的药咱家现在全有,奴婢这就给这小孩煎上一剂,他喝了,病就好了!”
王平安不置可否,转头问丁丹若:“你看呢?”
丁丹若只好硬着头皮,也去给小孩儿检查了遍,不过有了柯莲雾的前车之鉴,她倒是在检查的流程上没出错,站起身来,脆声道:“和王福生的病一样。少爷好聪明,开一个方子,能救两个人!”
王平安沉下脸来,道:“怎能一样,他俩一个是壮年汉子,一个是小小幼儿,光从这点上说就不一样,哪能用同一个方子?那方子王福生吃着没事儿,给这小孩儿吃了……不怕人家父母跟你们拼命!”
柯莲雾见少爷不快,不敢说什么,丁丹若却小小声地道:“是差不多嘛!”
王平安不理会她俩,对夫妇二人道:“你这孩子,是淋雨受寒后,寒湿之邪直中肠胃,脾胃升降失司,致使传化失职,清浊不分,直走大肠,故泄泻如水!”
那妇人刚给小孩儿擦干净,自然知道王平安说得半点不差,虽文绉绉的也听不太懂,但孩子拉出水样的便便,她却是看得清楚。
王平安又道:“邪阻中焦,气机不畅,所以肠鸣,腹痛。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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