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楼下传来一阵噪杂声。
“让一让!”
“军医!”
闻言,沈佳人强撑着起身,匆匆往楼下跑去。
只见楼下大厅里聚集着许多人,她挤入了人群,果然是小孙。
他受了伤,躺在担架上。
脸上原本是黝黑的肤色,此刻却满是病态的白,豆大的汗珠滚滚滑落,他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小孙!”
沈佳人感到心都被揪紧,匆忙问军医,“他怎么样了?”
“暂时还有气。”军医又说,“你们几个,帮忙把他抬到屋子里来,我需要立刻动手术!”
孙警卫被抬进去了,房门被关上。
沈佳人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却又很担心孙警卫的安慰,于是惴惴不安地在外面等。
毕竟,他是为了掩护她逃跑,才去冒死吸引敌人的。
感动与愧疚之余,沈佳人真的有些不可置信。
她与孙警卫顶多算是熟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更身后的交情。可即便如此,他居然就能轻易为了她不顾自己的性命,只因单北川那道要“务必保护她”的命令。
单北川手下的兵,难道都是这样的吗?
入夜,山里气温骤降,空气中充斥着寒气。
远处的山林里,隐隐能听到战斗的声音,还有火光闪耀。
沈佳人无心入眠,来来回回地渡着步子,心绪已是一团乱麻。
单北川亲自带兵围剿祁寒,现在打的这样热闹,她真的很担心那个男人的安危。
再加上孙警卫重伤,即便军医结束了手术,此刻依旧是昏迷不醒。
真是令人担忧。
后来,兴许是太困了,她竟然就在大厅的沙发上睡着,蜷缩着身子,脸庞也终于显露出了几分恬静与安然。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耳畔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首长回来了!”
她眨了眨茫然的鹿眼,瞬间清醒,蓦然坐起。
回来了,他回来了!
沈佳人匆匆奔向了门外,只见数十辆军车在滚滚烟尘中浩浩荡荡的驶来,领头的一辆车上,单北川就在那儿。
他肩披黑色的大氅,端正地坐在车上,虽然头发凌乱了,脸庞也沾染了灰尘,可那锐利如鹰的眸子,却令他气势依旧。
“北川!”
门前,她高兴地挥手,男人清冷的眸光望过来,在见到她灿烂的笑脸时,眉梢不可察觉地舒展。
士兵打开车门,他利落下车,大步来到她面前站定。
“昨晚睡着没有?”他问。
“睡了。”
“是么。我还以为,你会被吵的无法入眠。”
“还好,在沙发上睡了会儿。”
简单交谈了两句,沈佳人目光朝着男人身后望去,好奇的问,“那个祁寒呢,抓到了吗?”
“没有,他逃了。”
她又问,“维恩教授呢?他还好吗?”
话音一落,两名士兵将维恩教授从担架上抬过来。
“维恩教授!”沈佳人匆匆走过去,关切的问,“你感觉怎么样?”
维恩受了伤,脸色似乎不太好,但还是喜欢开玩笑。
“没事的。我说过,上帝会保佑我的,你看,我果然还是回来了吧?”
单北川命令,“派一架直升机过来,送教授回去疗伤。”
“是。”
维恩教授被送走了,沈佳人又见到士兵们押着几个双手抱头的黑衣人走过来,士兵向单北川请示。
“首长,请问这几个俘虏怎么处置?”
单北川冷眼望去,单薄的唇勾勒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紧要关头,连自己这帮忠心的下属都岂止于不顾,独自逃命去。你们的老大,似乎并没有把你们的命当回事。”
闻言,几个人深深垂下头颅,一言不发。
单北川挥挥手,“押下去,待请示上峰,再作发落。”
见他交代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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