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煜?”
“怎么了?”
单北川冷哼,“叫的可真亲热,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这男人脸色明显阴沉了一些,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沈佳人不明白他又在在意什么,茫然的说,“阿煜说,我一直都是这么叫他的,还说,我们是天底下最好的朋友。”
这番话,听的单北川嘴角一阵抽动。
陆煜这臭小子,竟然趁着这女人失忆占她便宜,真是放肆!
“那个……”沈佳人弱弱的说,“我称他阿煜,让你不开心了吗?”
“是。”
“那我叫他什么呢?”
单北川冷冰冰的说,“直呼其名也好,陆先生也好,总之,不许再叫的那样亲昵。”
“哦,知道了。”
见到她乖乖点头,单北川那紧绷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
真奇怪,不就是个称呼吗,为什么他要这么生气呢?沈佳人偷偷的想。
接下来,她被维恩教授带到了一间治疗室,而单北川则没有被允许进来。
“这是我的毕生心血,它的药效,远比针对失忆症常用的奥拉西坦效力更好。”
维恩教授取出了一盒药丸,递到她的面前。
“吃了这个,我就能恢复所有的记忆?”
“当然不是。”维恩教授摇头,“药物治疗只是辅助,究根结底,是要修复你受损的脑部神经元。”
听起来很深奥,但沈佳人也没有多想,只是用温水服下了那粒药。
几个小时后,沈佳人向维恩教授道了谢,推开了治疗室的门。
走廊间的长椅上,单北川端坐在那儿,听到动静,缓缓向他侧眸。
“好了?”
“嗯。”
单北川起身来到她面前站定,问,“他都做了什么?”
“吃了药,还有,他给我戴上了一顶帽子。”
“帽子?”
“嗯,样子有点奇怪,里面有很多细小的线路……”
“那,你现在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
沈佳人摇摇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维恩教授说,这种治疗要持续下去。”
闻言,单北川不再多言。
看来,这次美国之行,要耗费他不少时间了。部队那边,假期也要申请延长。
出了研究所,已经入夜了。
二人在街上并肩漫步,阵阵微风袭来,让人感受到丝丝寒意,商店里已经开始贩卖彩灯和圣诞树的装饰品。
“看来,这次圣诞节,我们要在这里过了呢。”
沈佳人恬静的笑着,说话时吐出的雾气,随风而逝,她朝着通红的小手哈了一口气。
单北川不语,只是默默褪下他的风衣,披在她的肩膀上。
她失神的看着他,彩灯映入她的眸子里,绚烂而闪亮。
“怎么了?”他问。
“你以前,也是这么温柔吗?”
“为什么这么问?”
沈佳人收回目光,犹豫良久,才说,“老实说,你看起来,有点儿……严肃。”
“所以,你觉得脱下衣服给你披不像是我这种严肃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啊,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她忽然语塞了。
好吧,她就是这么觉得。
瞧见她有些躲闪的目光,单北川单薄的唇微微掀开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在笑。
“想知道的话,就早日康复。等你恢复记忆,自然就知道了。”
说完,他大步离去。
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沈佳人微微撇了撇小嘴。
切,什么嘛。说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走着走着,单北川忽然说了一句。
“沈佳人,我希望你能做好准备,有些记忆,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美好。”
无人应答。
单北川往身旁一看,只见到一片枯叶被寒风卷着贴地而过。
身后不远处,沈佳人站在橱窗前,正专注的看着什么。
他不由的抽了抽嘴角。
这女人,总是那么容易被别的东西吸引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