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
“你好大的胆子!”孙警卫斥责,“你知道她是谁吗?告诉你,你闯大祸了!”
“首长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人群纷纷向两侧退散。
冷硬的军靴踏上球场的水泥地,最终在沈佳人面前停下。
单北川面色如霜,肩膀上搭着军大衣,裹着绷带的胸膛裸露在外,即便重伤在身,气势却依旧凌厉。
“你撞的她?”他冷声问。
新兵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见到首长似乎动怒,大气都不敢喘。
“俯卧撑五百个,立刻。”
“是!”
新兵哪敢不从,含泪领罚去了,剩下的人也全都瞬间做了鸟兽散。
单北川收回了幽冷的目光,转而落在沈佳人身上。
他紧抿着薄唇,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大踏步离去。
她被男人有力的双臂托举着,蜷缩在他怀里,她甚至能清晰的闻到男人胸前绷带上的药水味。
“我没事的,要不,你就别罚他了吧?”她小声的试探问。
“伤了你,那就该罚。”
薄凉的唇吐出冷冰冰的一句话,单北川甚至都没看她一眼,可这却让沈佳人心中涌生出一股暖意。
她仰望着男人冷峻的脸,那冷硬的线条就像刀锋雕刻出来的一样,虽是锐气难掩,却也令她看失了神。
可就是这样冷彻的人,却也能说出让人心生暖意的话。
直到单北川把她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她这才回神。
他取来了药水,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开始替她清理膝盖上的伤口以及上药。
冰凉的药水,刺激的她吸了口凉气。
单北川轻瞥向她,“疼?”
她摇摇头,“不疼。”
单北川收回目光,将药粉洒在她的伤口处,他那双粗粝的手做起这种活来,居然也能这般细致入微。
“消消毒就好了,不过是破皮,不用这么仔细的。”
他紧拧着眉头,认真的神色,似乎在对待一位重伤患者。
“不处理好,日后会留疤。”
“噢。”她乖乖的不动了,她可不想留疤。
在处理好她的伤之后,单北川将剩下的纱布随手丢在一旁,目光沉寂了片刻,说。
“待会儿,你把东西收拾一下。”
“又要去哪儿?”她不禁问。
“差人送你回去。”
沈佳人意外极了。
她本以为,单北川一定会强硬的留下她,直到他出院为止才肯放她走呢。
“你,为什么要我走啊?”
“怎么,还舍不得了?”单北川望向她,似笑非笑,“如果你不肯走,那就……”
“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单北川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女人,恐怕早就已经巴不得要走了吧?
吃完了早餐,单北川就派军车送沈佳人出了营区。
不过,路上她也从开车的士兵口中听说了,单北川即将启程前往上峰所在的总部,汇报此次疆南的详细情况。
她不禁有些担忧,他的伤明明还没有好利索呢,上峰也真是不饶人。
虽然还有些放心不下单北川,不过,能回去,沈佳人还是高兴的。
回到市区的公寓,当她从胖婶手里接过小军豪的时候,忍不住在那小家伙的脸蛋上亲了又亲,活活把小军豪给亲醒了。
“哇——”一阵啼哭,沈佳人伤神无比。
早知道,她就该忍住的。
胖婶笑笑,“沈小姐,还是我来吧。”
“不了,我来吧。”
她抱着儿子,柔声哼唱起了儿歌,眉眼间满是母性的慈爱。
没一会儿,小军豪就破涕为笑了,惹的胖婶不禁感慨。
“到底还是亲骨肉啊。沈小姐你一哄,马上就好了,换做老婆子我,可得哄上好半天呢。”
“胖婶,这几天,辛苦你了。”她感激的说。
“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