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米负重越野。”
丢下这句冷冰冰的话,单北川转身离开,刚一抬眸,却和沈佳人四目相对。
静站了一秒,他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顺便……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单北川盯着她看了几秒,又将目光收回,大踏步走出靶场,走路带起的风,都透着一股子刺鼻的硝烟味。
哼,这女人来看他倒是不太可能,商量事情才是重点。
办公室里,单北川褪去了蒙尘的军装,用冷水洗了把脸。
沈佳人一直站在旁边,他起身时,将毛巾递了过去。
单北川接过去擦了擦,随手丢在一旁。
“你要找我商量什么?”深邃的眼眸望向她。
“我想,你应该知道靳茉莉的事。”她小声说。
“什么?”
“她是装疯,当初她的腿,也是被她姐姐靳绾绾害的。”
“那又怎样?”
深呼吸,沈佳人目光笃定了几分,“我想救她。”
单北川没说话,只是狭长的眼眸却微微眯起了几分,似乎想从她脸上探究着什么。
“她现在被靳绾绾送到了精神病院,饱受折磨,你知道的,她根本没疯,那地方她不能呆了!”
“为什么?”男人忽然问。
“……?”沈佳人露出不解的表情。
男人耐着性子说明,“我是问,为什么要对靳茉莉的事这么上心?”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忍心看她受苦,她真的很可怜。”
沉吟了几秒,他那单薄的唇吐出一句生冷的字句。
“收起你的同情心,沈佳人。”
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顺势翘了个二郎腿,雪茄烟也夹在了手指间。
沈佳人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甘,又想是有些不解。
她追了上去,“为什么这么说?”
在一片袅袅的云雾之中,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是若隐若现的眉梢,却写着漠然。
“这是靳家的事,你是外人,没有插手的理由。”
“可是你知道吗?我偷偷见过她,靳绾绾派人看守着她,她过的很痛苦!”
话音一落,男人的眉头便皱了一下,就像听到了什么刺耳的东西。
“你说,你去见她了?”
“……是、是啊。”
“谁给你的胆子?”平寂的目光瞬间敛沉,男人眼中流露出不悦。
“上次在婚礼上,你还没吃够靳家人的亏?他们放过了你,你却还要主动招惹?”
“可我做不到冷眼旁观!”
“那你就去尽力做到!”
“单北川!”她情绪激动了几分,望着他的目光,写尽了复杂,“你真的不帮?”
“我说过,这是靳家人的家务事。”
沈佳人被气得不轻。
原本,她还想把她的计划告诉单北川,如果能得到他的协助,一切将易如反掌。
只是,她没想到这男人的心竟如此冷漠!
衣袖里的手被她渐渐捏紧,胸口随着呼吸急促的起伏了几下,她咬咬牙,转身就走。
“你去哪?”男人冷声问。
她头也不回,冷着小脸扔下赌气般的一句。
“你不帮我,我自己救!”
“站住,沈佳人。”
眼瞧着那女人出了门,单北川嘴角直抽抽。
他摁灭了雪茄,大踏步追过去,冷硬的军靴踩踏在生硬的地板上,格外响亮。
她被他从后面拉住,手臂尽头,单北川脸上覆了一层薄霜。
“我让你站住,听不到?”
沈佳人挣扎了两下,可男人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箍着她的手腕,就像坚固的钳子,挣脱不得。
“放开我,单北川!”她气呼呼的说,“你可以冷漠的看待任何事,任何人,可我不能!”
“不许插手,我不想再说一遍。”
“……”
沈佳人望着他那毫无半点儿情感的脸,语气复杂的开口。
“单北川,你这么冷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