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宿主,并没有,卫砚之记得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很多事儿都是不记得的,宿主这点可以放心。】
尹芃欢这才压下心中的震惊,“好吧,暂且信你一回,我觉得他在诈我,大概是想套我话,我不想和他说话了。”
【宿主难道怕自己被套话了?】
“……”
【宿主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
“……”
尹芃欢内心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地看了卫砚之一眼。
行吧,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驸马不会只是单纯地想来与本公主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吧?”
“自然,”卫砚之恢复了清冷的神色,抬眸眯眼笑着:“韩中郎将的人,我帮公主除掉如何?或者——索性除了韩中郎将?”
“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不如何!
韩放要是嗝屁了,她任务失败上哪儿哭去?!
绝对不行!
尹芃欢外头故作沉思,摇着头十分苦恼:“韩中郎将可是除了驸马以外,长得最好看的人了,本公主实在是舍不得……”
再说了,她不信暴君会无缘无故帮她,所以暴君究竟想做什么?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卫砚之挑眉看向她尹芃欢,眸如深渊,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
这话说得似假非假,敷衍人的功夫倒是纯粹。
华阳公主?
不像……
尹芃欢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看着他指尖轻扣桌面,一下,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若有若无。
暴君失忆后……也不容小觑。
而对面的卫砚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外放的压迫,毕竟镌刻入骨的习惯是不容发觉的。
他仍是温和地笑着,眸色淡淡,眼刮子在尹芃欢身上来回用刑。
究竟是何缘故竟让她为了韩放而如此奋不顾身?
不像是爱恋痴迷,倒像是……
思及此,卫砚之看向尹芃欢的神色复杂了起来。
这时,汪管家的声音不高不低,清晰地传入二人二中,
“公主!君瑟姑娘姐弟来了,老奴安排人送那位小公子下去休息了,君瑟姑娘说要来见见公主您,您看?”
尹芃欢一听女主来了,瞬间喜形于色,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驸马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本公主要去见美人了!”
出了那道门,直至走远,尹芃欢才察觉到方才落到自己身上的那道审视的目光消失了。
她心中定了定,脑海中浮现出了方才卫砚之和他说要帮她杀人时的眼神,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林远是卫砚之杀的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什么意思?”
【林远偷偷离府去赌场赌钱,赌了把大的,一晚上就赢了两千两,宿主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半路上林远就被人弄死了。】
“这和卫砚之有什么关系?”
【林远的本钱是卫砚之给的,而赌术,也是卫砚之教的。】
尹芃欢跟在汪管家的身后,放慢了脚步,“借刀杀人,卫砚之可真行!”
“那你说这事儿和留香——宋槐有关系?”
【是的,因为输钱的那个人便是宋槐那个名义上好赌的兄长,杀人的,也是他。】
“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预感?】
“不知道。”
她后知后觉,差点就撞上了朝她款款走来的萧君瑟,还是萧君瑟及时扶住了她才没来得及撞上。
她柔声说:“公主……可是有什么心事?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尹芃欢被拉回了思绪,一抬头便撞进了一双充满关切的眼眸,她拨浪鼓似的摇着头,甜甜地冲萧君瑟一笑:
“君瑟姐姐,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