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看到她,向她点头示意。
“阿姨,陆先生在吗?”我问。
“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叫陆先生。”她没有请我们进门。
在等待陆天成的时候,我和陆昀泽站在花园里,陆昀泽四处看着,还摘了一朵风信子。
这时,我才发现,这院子里的植株风信子还在。
“陆昀泽,你怎么摘人家的花儿,快扔回去!”我压低声音对他说。
陆昀泽拿着一株风信子闻了闻,扔回到花丛里,拍了拍手。这时,我听到了脚步声,忙看向大门门廊处。
那熟悉的门廊,仿佛又出现了苏明毅双手及浑身鲜血淋漓的模样,我的心脏猛烈地跳动,我急忙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握着手提包的手将包袋几乎攥出了汗。
这时,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缓缓走向了我,此刻,再看到陆天成的面孔,就好像时隔多年未见似的,他明明没有任何变化,我却感到很陌生,如萍水相逢,像只有过一面之缘。
陆天成穿得很休闲,不知什么时候,他也喜欢上了宽松舒适的浅色针织衫和运动裤。他看到我时,并没有很震惊,只是面无表情,双手插在裤兜里,来到我面前。
而此时,陆昀泽回到了我身边,陆天成在看到陆昀泽的那一刻,反而比看到我还惊讶,即便他已经尽力在掩饰自己的惊讶,但我还是能看出来他的微表情。我发现,我还是一如既往地了解他。
“陆先生,不好意思,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就登门拜访,因为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想拜托您!”我说。
这时,杜鹃穿着和陆天成一样的情侣针织衫走了出来,她在看到我和陆昀泽时,眼中满是诧异。
“苏若兮?你们?”她惊讶得有点儿语无伦次。
“哦,我还没介绍,这位是我男朋友,陆昀泽,他送我过来的!”
我急忙强调,我是带着男朋友来的,希望杜鹃和陆天成不要多想。
可在我介绍完陆昀泽的身份后,陆天成和杜鹃更为惊讶,我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表情,好像我不配有男朋友似的,但我没时间研究他们的心理活动,便单刀直入。
“陆先生,我的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在佩鲁贾大学学习艺术设计,但现在临近毕业,教授扣下了她的论文,她希望能和教授见面探讨关于论文的事,但约不到教授,我想拜托您,能不能让教授答应见她一面。”
我几乎用最快的速度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陆天成和杜鹃一听,杜鹃看着陆天成,陆天成想了想。
“就是为了这事儿?”他问我。
“对,因为毕业证对她来说很重要,这决定了她的前途。”我说。
陆天成看着杜鹃:“你先进去吧,外面冷!”
杜鹃看了看林震霆,又看着我:“你们先聊,我失陪了!”
杜鹃进了门,陆天成叹了口气,但这一声叹息不像是发愁或为难,倒有一丝刁钻的意味。
“这不是什么难事儿,不过……”说着,陆天成看着陆昀泽:“你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