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辙。
不论是豪强的代表张玉,还是反贼边章,都不是好相与的人,不说老谋深算,却也不是蠢货。说起来,原先他们都是一方之主,现在要臣服于一人,而且还是强迫xing的,心中肯定不太愿意。
但王石太厉害了,真真的人尽敌国。更别说他们还根本算不上‘国’,要保xing命,必须要低头。.
富平。
经过李老大半年的治理,富平可以说名副其实,富足平安。可惜今天,原本热闹繁华的富平,一下子变成了军事要塞。平民不敢出门,商贾不敢做生意,街上全都是来来往往的羌人骑兵。战争的yin云,弥漫开来。
北宫熊的府邸中,大堂里,一众湟中羌部族领济济一堂。
主位上没人,都在堂下相对而坐。
堂中,站立着一人,却不正是当初阎忠背后的那位中年文士?
此时,所有的部族领,都把眼睛盯着他。
“贾先生,我们脱离了北宫家,也派兵包围了王家村,现在该怎么做?”
其中一个领道。
“等。”中年文士回答了一个字。
“等?”
这些部落领不满意了。
“等啥等?我看干脆血洗了王家村,给那王石匹夫一个教训!”
“不错!区区一个汉人,居然敢骑到我们湟中羌头上拉屎,一定要给他个教训!”
“我们湟中羌才是会盟的起者,边章这些乱贼,就是投靠也要投靠我们,居然投靠那王石,简直岂有此理!”
“还有北宫熊小儿,简直丢尽了我们湟中羌的脸,事事都听那王石的,好像我们湟中羌是那王石的儿孙!”
“还有那个李老头,居然敢对我们部落指手画脚,早晚要杀了他!”
这些领七嘴八舌,仿佛恨不得把王石等人大卸八块。
中年文士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心中冷笑连连,口里却连忙道:“不妥不妥。”
“为何不妥?”
有人问。
“诸位可还记得当初韩遂的死?”
这话一出口,帐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在中年文士看来,这些湟中羌的领都是草包,死鸭子嘴硬。口里叫嚣的凶,一点脑子都没有。
那王家村能动吗?
中年文士敢肯定,只要稍稍动了一下王家村,这一棒子草包一定会死的一个都不剩,还万分凄惨。而且自己恐怕也难逃一死。
这次来挑拨湟中羌,只是为了给那王石一个教训,可不是来找死的。虽然自己只是听说那王石很厉害,没有亲眼见过,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事,要么一次xing做绝,做不绝的,就要留一条后路,保命才是第一位。
“诸位领。”中年文士缓缓道:“大家伙儿的意愿,是赶走那王石,自己掌控北地郡,对不对?但王石又太凶残,所以必须掌握一个筹码,才能让他投鼠忌器,这样才能够达到目的。”
“王家村就是这个筹码。如果诸位屠了王家村,失了筹码,那王石起疯来,恐怕.”
各部族领都恍然大悟。
“对对对,先生说的有道理。”
“请先生教教我等。”
诸人一齐恭维。
“第一要务,就是要保证王家村在掌握之中。第二,就是等待。等待王石回来,用王家村作威胁,逼走那王石。没有了王石,北地郡自然在你们的掌握中。”
“这样一来,诸位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嘛。”
中年文士说着,脸上露出微笑。
心中却道:“嘿嘿,目的是达到了,至于之后嘛,那王石如何报复,可不关我的事喽。”.
李老心情很沉重。
他想不明白,湟中羌怎么这么简简单单就反叛了,到底谁从中挑拨?又是谁,有这种本事?
不过有王石在,李老并不担心湟中羌会猖狂到哪里去。但王家村.说实话,李老心里没底。湟中羌的那些草包领绝对不是要敌人,那个在幕后挑拨的,才是最大的隐患。
但关键是,李老想不出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要做到什么程度,来自哪一方势力。
叹了口气,历来睿智的李老,也觉得一筹莫展。
“看来,只有等石头回来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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