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城中酒肆繁多,其中也分档次。有对平民开放的低档酒肆,当然,也有专供贵族的高级酒肆。
曹cao拉着王石,七弯八拐,入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酒肆。
找了个临窗的位子,两人相对跪坐。
曹cao笑道:“我喜欢热闹,常来这个酒肆。至于那些所谓的高档酒肆里,成天有人无病呻吟,纸上谈兵,听着就心烦。还不如在这种小酒肆里,看看人生百态。”
王石笑道:“幸好孟德兄没带我去高档酒肆,哈哈哈.”
两人叫了酒菜,一边吃一边聊。
“我听闻自黄巾之乱后,孟德兄你在外任职,怎么会回雒阳?”王石问道。
曹cao叹了口气,面上有些黯然:“我倾心治理济南,得罪太多的人,有人上表,要罢了我济南相之职。”说着,曹cao嘿嘿一笑:“我曹孟德也不是泥捏的,这官职岂能说罢就罢?罢不了我的官,就想办法把我调走,这不,诏我回雒阳呢,任议郎一职嘛。”
曹cao长出了口气,叹道:“在朝中任一议郎,整天除了无病呻吟,无所事事,当个应声虫,还不比到地方当一亭长来的强!至少,亭长能做些实事,展一展胸中抱负。”
王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曹cao又道:“所以我就托病辞官,干脆不做那劳什子议郎。离开之前,顺便拜访一下亲近之人,明ri就要返回沛国了。”
王石笑道:“孟德兄视官位如粪土.”
“嘿嘿,我可不是视官位如粪土。”曹cao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要是朝廷让我做征西将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呃.”
两人正说着,酒肆里忽然吵闹起来。
抬眼一看,却见一条雄壮大汉与酒肆的伙计正在争执。
王石观那大汉,其身量怕不有仈jiu尺高,浓眉大眼国字脸,浑身肌肉虬结,将薄薄的单衣都撑的鼓起来了。
“好一条汉子。”
虽然还不明其中争执缘由,但并不妨碍王石对这汉子的第一感观。
“孟德兄且少待。”
王石见那汉子涨红了脸,与小厮争持,却有些手足无措,口屈词穷,似乎有些隐情,于是对曹cao告了声罪,起身走了过去。
“伙计,怎么回事?”
王石走近前,问道。
那伙计正与汉子争执,见王石来问,侧脸打量了一下王石,立刻露出了职业xing的谄媚笑容。
因为今ri去将军府拜见何进,所以特意穿的比较jing致,让伙计误以为王石是个贵人。
“客官,是这么回事。”那伙计佝偻着笑道:“这位壮士一个半月前在小店住下,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没付房钱了。客官,你也知道,咱们店子小,亏不起,所以掌柜的就让小的给这位壮士退房。”
“把东西还我!”
那汉子这时候叫道。
“呸!”伙计对这汉子可不像对王石这般客气,喝道:“你白吃白住半个月,总的把账给结清了吧?你没钱,就用东西抵押,这不是天经地义嘛!”
那汉子涨红了脸,呐呐无语。
“可是.可是.”
“呵呵,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嘛。”王石呵呵一笑,对伙计道:“这样,我帮这位壮士把钱付了,伙计你就别为难人家啦。”说着,王石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饼,递给伙计,道:“够了吧?”
“够了够了!”伙计大喜,一把抢过去,对王石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客官是好人呐,我马上把东西还给这位壮士。”
伙计喜滋滋的将金饼揣进怀里,转身对壮汉道:“这位客官好心,帮你付了帐,你跟我来吧。”
那壮汉看了看王石,张了张口,估计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张脸憋得通红。又见这边伙计进里屋去了,壮汉憨憨的抓了抓脑袋,跟着跑了进去。
王石呵呵一笑,转身回了座位。
曹cao在一旁看的明白,笑道:“贤弟,我看那汉子的脑子.”曹cao指了指脑门,道:“有些问题.”
王石摇头笑道:“人家那是单纯,是朴实。”
曹cao大笑:“不错,单纯,哈哈,朴实!”
两人又说笑一会儿,曹cao道:“贤弟,先前在大将军府上,说什么觐见天子被阻挠,这是怎么回事?”
曹cao从济南卸任归来这几天,忙的头晕转向,对一些事儿就没太在意。所以并不清楚王石朝见天子,献归附降表的这回事。刚才在将军府上有一丁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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