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买到这颗粉钻,但那两件是用钱都买不到的,需要绝对的实力和逆天的运气!”
林蕴寒已经跑下台阶,冲着苏哲飞奔过来,气喘吁吁的站在他跟另一个新娘面前,哪里还有半点新娘的矜持,气急败坏的问道:“阿哲,你在这是什么意思?她是谁?”
苏哲还没回答,棉花已经成功挣脱了他的铁臂,跳到林蕴寒跟前说道:“大舅妈,我是花儿啊,你不认识我了?”
林蕴寒的确是没认出棉花来,在她心目中,棉花纵然是从下贱的小看护一跃成为苏哲的外甥女,终归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甚至于,她都没有认真的看过这小看护。
直到今天,这个跃过龙门的小鱼儿被苏哲挽着,出现在原本该是她林蕴寒大放异彩的婚礼上,如此艳光四射,如此耀眼夺目,跟苏哲看上去如此天造地设般匹配,无声无息间就已经把属于她林蕴寒的光彩夺了个干干净净!
就在刚刚,面对诸多闺蜜的时候,林蕴寒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口的粉钻吊坠引发的嫉妒狂潮让她暗暗窃喜,可是,看到棉花*口看似低调其实却奢华到极致的孔雀项链,还有人家头顶那来历不凡的真正皇冠头饰,她登时被衬托成一个一夜暴富的土包子,毕竟粉钻拿钱就能买到,而那孔雀却是遥远的传说。
表面上拥有苏哲赋予的地位,暗地里享有心上人的抚慰,一直都是林蕴寒最得意的事情,但这一刻,那种得意轰然崩塌了!
苏哲可能给她的,和已经给棉花的比起来,差距显而易见,她跟棉花两人虽然看似穿的一摸一样,但一个照面间就高下立判。
林蕴寒勉强按捺住心头的恐惧,放下裙摆,勉强撑起一副笑容,居高临下的说道:“你是花儿啊?今天真是漂亮,舅妈差点没认出你来。”
棉花看到林蕴寒的一刻,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想到身边的男人马上就要成为这个舅妈的了,而她今后只能乖乖的做他们夫妻俩的小外甥女,这种感觉怎么想怎么操蛋,就敷衍的说道:“大舅妈今天也很漂亮。”
林蕴寒强自镇定问道:“花儿,你可真调皮,你从哪里打听到舅妈定制婚纱的地方,自己也偷偷去做了一件,跟舅妈穿的一样呢?”
棉花满脸无辜:“我怎么知道舅妈在哪里订的婚纱,这是我舅逼我穿的!”
林蕴寒心底的恐惧越来越浓厚,勉强冲苏哲笑笑,温柔的娇嗔道:“阿哲,你是想搞什么惊喜给我吗?怎么让花儿穿的跟我一样?”
苏哲神色冷冽,并没有回答林蕴寒的问题,棱角分明的唇里却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吊坠真不错。”
林蕴寒的惶恐更甚,身子都轻微的晃了一晃,声音微颤说道:“是……爷爷托人买给我的。”
苏哲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爷爷?穆炳灿只是我的干叔叔,怎么你管他叫爷爷?这辈分可不大对。”
林蕴寒刚刚缓过来的气色再次灰败,呐呐说道:“……阿哲,你开什么玩笑呢,这怎么会是穆叔叔送的,我跟他也不熟……”
正在这时,礼台上的司仪用话筒叫道:“好了,我们的新郎新娘,等下再悄悄话好不好?现在请各就各位,婚礼马上开始。”
林蕴寒满脸解脱的轻声说道:“阿哲,咱们先举行婚礼吧,你看爷爷他们都坐好了。”
苏哲看了一眼满脸不耐烦的花妞儿,没有反对。
林蕴寒长吁一口气说道:“花儿,你先下去跟苏鸿坐在一起观礼吧。”
棉花登时笑逐颜开:“舅妈,你的意思是我不用给你当伴娘了?舅妈万岁!舅,那我下去了啊!”
说完,棉花欢快的就想跑,胳膊却被苏哲牢牢拽住,不由忿忿不平的叫道:“是我舅妈说不需要我当伴娘的,你凭什么不让我下去?”
林蕴寒微微发愣,万没想到苏哲把棉花打扮成这样,竟然是给她当伴娘的!
忽然,一道冷厉之极的眼神投向林蕴寒,当然是苏哲投过来的,吓得她激灵灵打个寒噤,赶紧主动挽住棉花的另一只胳膊:“花儿啊,舅妈开玩笑的呢,能有你这个小可爱当伴娘是舅妈的福气,怎么能让你下去。”
苏哲眼神里的寒意骤然消退,林蕴寒松了口气。
登时,所有的宾客都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新婚夫妇一人一边,挽着一个新娘装扮的女子,三人一起朝着婚礼的高台走去。
这种状态简直是百年难遇的奇闻,如此不伦不类,却又如此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