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心肝一颤。
嘶哑嗓音的男人在问旁边的:“你怎么没告诉我,诊所里今天有人。”
“我看着那许小子回了出租房的,怎么可能……”声音轻缓的人扭头看向床边隆起的一小块,暗暗吃惊:“卧槽,真的有人。”
嘶哑嗓音的男人拧着眉,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老大说了,今天一定要查到那批货。不然咱两都得玩完。”
那轻嗓子的恩了一声,蹑手蹑脚的往里挨了挨。
突然窗口咚咚咚的剧烈撞击声,落在了三个人耳朵里。
和果子寒毛竖起,瞧着,一点都不敢放松。
而另外两个黑影却被这样的一阵骚动给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轻音的男人支支吾吾的问旁边的人:“大半夜,不会有人吧?”
嘶哑的精神显然也有点崩溃,含糊着:“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
“你可吓我,我胆子还没栗子大。”
“我吓你做什么…..我们要不明天再来?”
“明天……今天我们找不到那批货,明天就得埋土里,你觉得哪个好过?”
“那……还是继续找吧。”
说罢,嘶哑的男人一个个的拉开抽屉,在将所有的抽屉都翻找了一片后,压低声音问自己伙伴:“你找到了没有?真是见鬼了,别说货了,连诊所里应该有的针头什么的都没有。”
他拉开的那个抽屉,里面空空如也,连纸张都没有。
一连好几个,都没有。
古怪的厉害。
“盘哥,我觉得这里有点邪门。”轻音的男人也开了几个柜子,很奇怪,里面连半根毛都没有,还有病床上的那一团,按理说,他们动静不小,怎么也该醒了才是。
然而他没猜到,和果子一直睁着眼睛,从被子里偷偷的往外瞄,对着窗口的那双眼睛吓得不敢吱声,呆滞了。
那双眼睛很熟悉,在她的噩梦里出现过,那是男人的眼睛。
她屏住了呼吸,藏在被子里,突然诊所的门被拉开。
刺啦的一身,似乎是锤子砸击地面的声音,那声音持续了二十分钟,后慢慢消了音。
和果子颤了颤,锁在被褥里不敢呼吸。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巡逻警车的声响......
再之后,那诊所的门被拉上,地上拖行东西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那两个人的声音都消失了。
恢复了寂静。
因为害怕那个男人去而复返,和果子咬着牙,闭着眼,颤颤的抖动着身子,睁着眼睛一直不敢睡过去,直到天慢慢的亮了起来。
一两光线洒进诊所,她缩了缩脑袋,将被子摘下,环顾四周后,脑袋呈现空洞的状态。
整个诊所的地面上滑行了长长的血痕,已经干涸呈现黑红色,那血腥气从昨天晚上就没断过,地板上还隐隐约约刮擦着浆液和完整的肠子…….
和果子僵硬的摸着胸口,胃上涌现出剧烈的呕吐感,她颤颤的摸了摸自己衣服兜里被她关掉的手里,拨打了一串三七的电话。
电话的那段很快的传来了可爱的声音:“果子,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这才四点……不过算你运气好,最近我都睡在解刨室,这个都醒了。”
和果子听到熟悉的声音,再也冷静不了,哇的一声哭出来,支支吾吾:“三七,你快来,我这里出事了…..地上全是肠子…….”
三七惊讶了一声,尖叫道:“什么肠子……你等等,我现在喊头儿去你那边,你开个定位发给我。”
和果子恩了一声,迅速的打开定位。
这里是长生街苞米公元的中心诊所。
没有统一的鸡腿饭,没有打饭的服务人员,就像是自助一样,想拿什么拿什么。
三七帮和果子把被子盖了些,以防感冒,就急急的下了楼。
食堂离这间病房并不远,不过十几分钟就能往返。
巧的是,三七刚到食堂就撞上了隔壁宿舍起床打饭的将臣。
将臣捧着个餐盘,放了一碗豆腐羹和两块芋饼。
豆腐羹被盛在红色的瓷碗里,面上还浇了一层晶莹剔透的红豆沙,四溢流淌,引得三七咽了两口口水。
本以为医院食堂能拿来做早餐的食物也就油条豆浆,没想到竟然会有甜口的豆腐羹还有那块芋饼。
三七也要了两分和头儿一模一样的,乘着还有蒸腾热气急急忙忙的赶回了病房。
和果子看到三七买回来的早饭也吃了一惊。
她取过银匙舀了一口放进嘴里,刹那间醇厚的豆腐羹汤头醇厚的流进口腔,滚进喉咙,带着一股和豆腐交融在一起的细腻感以及十足鲜甜的余味,不腻不甜,恰到好处。
她又夹起芋饼吹了吹,咬了一口,外皮焦香酥脆,内里却细腻绵软不过和甜甜的红豆沙豆腐脑怎么那么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