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我想事情,我能理你吗?”
本来他想着冷御和释彦的事情,就已经很是心烦意燥,没想到这个猞猁少女竟然还不知好歹。
看见狮兽人蛮横的模样,柳梳也被他的态度给怒了:“(▼皿▼#)”,“你说话客气一点行吗?我又不是故意打断你的。”
柳梳想不明白,刚开始明明是这个狮兽人在碎碎念,一直不停的诋毁自己和何穆婆婆生活的小木屋,现在怎么换成他生气了?
本来,若是狮兽人嘟囔了几句就停下,柳梳也就权当是听不见了;可是那个狮兽人嘴里一直贬损嫌弃个不停,柳梳感觉自己要是再不出头的话,就显得自己对不起这些天来何穆婆婆的照顾了。
毕竟,这些天自己吃了何穆婆婆那么多的营养液,睡了何穆婆婆那么久的小木板床,还帮何穆婆婆白干了那么多的活儿。
自己可不能像对面的狐兽少年一样,白吃白喝白住还对于诋毁小木屋的事情无动于衷。
柳梳刚涌上心头的愧疚感,瞬间被涌上心头的怒意压倒:“(*`Ω′*)v”,“话说,你又没对我说你刚才在想事情,而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哪里知道你在想什么?”
柳梳脑袋上的猞猁耳朵被气的竖直高耸,兽耳上的绒毛都一根一根的支棱起来。
另一边,狮兽人也怒上心头。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有不知好歹的雌性敢给他难堪,即使他不得不承认这个雌性,长得比他以前见过的那些讨喜一点。
不过,也就是长相讨喜了一点点,这脾气更是不敢恭维。
释彦对于那些只攀附权贵的雌性,打从心底里就带着一丝丝的厌恶情绪。正当释彦想要对着柳梳破口大骂的时候,翻找工具的何穆婆婆终于从里屋走出来了。
何穆婆婆面无表情,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上一句,似乎对于外面的现状并不感到惊讶。
随意的扫视了一圈,看见外屋的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还有旁边束手无策的狐兽少年,也没有过多的训斥,就缓缓的移开了视线。
柳梳委屈的看着何穆婆婆,想让何穆婆婆为她出气,可惜这些小眼神都被何穆婆婆给忽略了。
看到这里,柳梳不禁更加丧气了。
柳梳:“ε(┬┬﹏┬┬)3”,【嘤嘤嘤,何穆婆婆刚才竟然无视掉她了,难道何穆婆婆已经不爱她了吗?好难受!】
柳梳胡思乱想,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
何穆婆婆肃穆的声音响起:“既然你们除了吵架就没有事情干了,就好好的给我把屋子里的积水给我潲出去。”
释彦本就气的想要发火,听见老人颐指气使的语气,感觉自己更加糟心了:“喂,老太婆,你自己不能干活吗?为什么非要让我们来帮你干活。”
想到这老太婆竟然命令自己,释彦就气不打一处来:“┗|`o′|┛”,“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可不干,你休想命令我!!!”
何穆婆婆眼神平静,直直的看着暴躁的棕发狮子。
还没等何穆婆婆发话,柳梳就为何穆婆婆出气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至少你昏迷的这些天都是住在何穆婆婆的小木屋的。”
释彦听柳梳又拿这事来压他,心里本来就有的所剩不多的感激,就快要被消磨殆尽了。
暴躁狮兽人直接恼羞成怒,非常大声的嚷嚷着:“(╯▔皿▔)╯”,“我、我又没求你们救我,明明是你们在多管闲事,还好意思怪我?!”
脾气暴躁的释彦,可能是被柳梳的咄咄逼人给气疯了,说话只图一时爽根本没有过脑子,说完以后整个屋子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柳梳总感觉狮兽人的这句话,好像有些似曾相识。仔细回想起来,好像自己以前在哪里听过一般。
不经意间回头,看见了何穆婆婆的悠然模样,她才猛然惊觉。
何穆婆婆就直直的站在一边,犹如看戏一般悠闲自得;就像眼前的一幕只是一场人性的闹剧,而何穆婆婆就是这场闹剧的观众,在观众席上欣赏着演员众人的丑态。
对于同伴的恶劣行径,无所作为的狐兽少年;对于眼前算是自己的半个恩人的雌性,脾气极其暴躁恶劣的狮兽人;还有在一边试图教会别人“感激”为何物的傻雌崽。
何穆婆婆冷哼:“━┳━━┳━”,呵呵呵……
真是免费看了一场好戏,前些日子也算没有白忙活一场!
余光看到柳梳这个小崽子朝自己看过来,何穆婆婆也直直的回视着柳梳,眼神带着轻微的不明显的嘲弄。
何穆婆婆的眼神,仿佛在对柳梳说:看吧,这就是你想要救助的人,真是可悲又可叹。
柳梳突然想起曾经外面传来敲门声时,自己想要开门的瞬间,何穆婆婆也曾对她说过类似狮兽人的话语,来告诫当时圣母心爆棚的她。
“我又没有求你救我……”
“帮助别人的时候,就不要要求别人跟你拥有一样的品德……”
柳梳自问:“(?_?)”,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知恩图报”原来只是少部分人的品德吗?
看见柳梳低着头,似乎心情很是低落的样子;何穆婆婆下意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把放在柳梳的目光移开,转向呆呆的傻楞着的胡柯,对方见她望过去,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紧接着,又把视线转移到释彦的身上。
此刻,那头暴躁的狮兽人已经不再开口说话了,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紧锁着眉头,像是在懊恼着什么。
何穆婆婆道:“(→_→)”,“其实,你们干不干活都无所谓,我只当这些天的治疗药水都喂狗了。”
说着,就把自己找到的三块木板扔下了地上,已经堆积的有些高度的积水溅起阵阵浪花。
何穆婆婆道:“若是你们还剩一丝良知的话,看在你们白吃白住了小木屋这么多天,就自己主动点把小木屋给收拾干净。”
说完,顿了顿后又淡淡的道:“当然,是自愿的,我并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