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饭也不做了,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往我家门口泼大粪,你闲的没事干、你生儿子没屁/眼儿……”
乌七八糟骂了一通也没人承认,好不容易用雪抹干净了,转天早晨门上又出现了新鲜的一盆粪水。
如此,接连五天,何母终于骂不动了。
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候,谢宴就收到了京城的来信,得知他的病已经大好,催他回京过年。
被谢宴直接就给拒了,因为他其实并没有好,依旧只能吃何湘云做的饭菜。
当时心里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原来那就是心动。
“你留在这过年,家里人不想你吗?”家里人口那么多,何湘云提早好几天就准备买年货。
过年前后县城里的店铺都不再开张,人家也要过年,所以需要提前囤出干个月甚至一个月的吃食来。
反正外面就是天然的冰箱,食物不怕会坏掉,只要别被野猫野狗叼走就行。
买那么多东西她哪里提得动,就叫上顾离、冬青,结果谢宴也巴巴的要跟来。
何湘云觉得他古古怪怪的,起初嫌弃天气冷,不愿意再跑过来了,之后下雪天巴巴的跟来,又不嫌弃冷了,哆哆嗦嗦的穿着两件狐裘披风也要她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何湘云有种自己多养了个孩子的错觉。
若是这想法被谢宴知道,他肯定要喷出一口老血。
他那么大的个子哪里像孩子了,自己明明是在追求她、追求她!
这里过年并没有吃饺子的习俗,但是年夜饭一顿大餐是少不了的。
不过何湘云依旧决定要包饺子。
米面这些粮食就不用说了,肯定要买够。
其他的,鸡、鱼、猪肉、羊肉都买了不少,毕竟家里人多,罗寅还是那么瘦,身上的肌肉也颇显规模,饭量却快赶上两个人的了。
一行人不像买东西,更像大扫荡,仿佛这些东西都不要钱随便买。
听了她的话,谢宴想也不想便道,“想我做什么,家里人口多着呢,过年也热闹的很,多我一个少我一个都无所谓!”
果然是跟岑淮似的大家族啊,那么说,谢宴估计是比较边缘的人物,不太受重视的。
想想也是,要不然怎么可能是这幅纨绔子弟样子,瞧瞧人家岑淮,那才叫钟灵毓秀。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顾离的治疗,听说岑淮的毒已经全都逼出来了,不过还需要静养,如此的天气不好出门,但是特意让小厮送了礼物给何湘云,还说谢谢她,多亏了她顾离才跟帮忙治病。
其实她也没怎么样,就是帮忙说了句话而已。
等天气暖和了,岑淮可以出门,再见到他请他吃店里没有的好吃的好了。
“居然有虾,谢宴你吃河虾吗?”
夏天偶尔会有在河里抓到河虾拿出来卖的,但冬天不算多见。
何湘云打从穿过来就没吃过虾,看到便有些眼馋。
“吃!”
谢宴心想,她肯定是在想着我,要不然问我意见做什么。
事实上何湘云只是随口一问,就算他说不吃她也要买的。
河虾总共只有一盆,卖河虾的是个孩子,手上不少冻疮,何湘云直接包圆了。
虽然个头是小了点,碍不住稀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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