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好意思道。
何湘云直接拿了一根塞进他们手里,“不就是一根糖葫芦,拿去吃吧,我就是按照一人一根买的,你们要是不吃,都要进罗扇的肚子里,回头牙齿疼不是害了她吗?两文钱而已,不怕你们吃,只要吃完好好帮店里干活就行。”
罗扇:“……”
谁说吃糖葫芦就一定牙疼了!
在她眼巴巴的视线下,这些人都接了糖葫芦,最后只给她分到一根。
哼,好在她还有两盒面脂!
接着何湘云又把杏儿还有孟大娘叫过来,让她们一人挑一盒面脂。
“我年纪都那么大了,用这个做什么,不用不用!”孟大娘连连摆手。
如今她跟白文远的生活好过了不少。
房子不用花钱租,而且还不破烂,手里也开始攒钱、有余钱了。
吃得好,穿得暖,孟大娘身体也好了不少,怎么能还要人家何湘云的面脂。
“我也不要。”杏儿道,她是买来的小丫鬟,怎么能要主子的东西。
“你们看我买了那么多,我自己得用到什么时候去。你们就帮我用用呗!再说这是面脂又不是胭脂,过段时间天气越来越冷,脸都容易刮皴了,总用水手也容易长裂口,多疼啊!”
见她们还不要,何湘云只好一人手里塞了一瓶。
“冬青,来,给你盒梅香的,我觉得这个梅香的跟你挺配!”
冬青是被人从河里捞上来的,人牙子虽然给治了病,也给了他件新衣服,但也只有那一套,并没有备用换洗的。
被何湘云买回来后,秋衣冬衣都给添置了几件让他换着穿。
冬青白净又斯文,尤其行走坐立的仪态,再长大几岁必是个翩翩佳公子。
何湘云觉得自家三个便宜儿女在这上面都不行,哪怕是最好的罗锦堂,也有着深深的自卑。
所以就让冬青偶尔教教他们。
越看冬青吧,何湘云的天平就左右越是不停摆动,说不定还真就上来个小权贵家的子弟呢。
这小孩听话懂事,她对他好点,不管他以后是个什么造化,总归自己心里踏实。
甚至有时候还生出冬青要是她的便宜儿子多好,瞧瞧那三个不省心的。
“还有我的?何姐姐,我自己买了的。”
天一冷,冬青就拿着月钱买了面脂来涂,哪怕顶着脂粉铺老板怪异的目光,也还是买了。
在云阳县,或者说大多数百姓眼里,脂粉就是女人涂的,男人用那个太不爷们,而且也没比较花钱穷讲究。
冬青因着是书童,还给店里帮忙,月钱比杏儿多点,但也多的不多。
买瓶不是特别好的面脂还是买得起的,但对于身无分文的他来说,面脂显然不是必需品。
只是冬青觉得,他以前就是一直有用面脂的,不用脸上不舒服。
“买了就买了,再给你一瓶留着用。那么好的皮肤,被风吹坏了多可惜。”
嗯?
谢宴敏感的小触角又探了出来。
何湘云该不会又对冬青有什么想法吧?
毕竟她可是嫌弃一张美男图不够、想全都要的人!
哪怕冬青年纪也就是跟罗扇差不多的年纪,养养就出挑了嘛。
历史上胆大妄为、养面首的贵女也不是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