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的,最起码也能偷到个包子、几枚铜钱。”
“上回我就被偷了荷包,里头十几文呢,县里那么多小偷,县太爷怎么也不管管。”
……
“肃静、肃静!你确认就偷了这点东西?”苟县令都有些不敢置信。
“确定啊,反正你们说的金银珠宝,我连根毛儿都没看到。不是我偷的!”
金银珠宝也得有毛啊!
师爷一边纪录,一边在心里吐槽。
惊堂木再一拍,“带胡大!”
胡大就是昨晚被顾离用毒药抓到的盗贼。
胡大已经被去了面巾,露出一张肤色偏黑的脸,脸颊左侧还有块刀疤,额头沾了药粉,挠的血肉模糊的,又泡了混合着辣椒面的解药,更加红彤彤,都是血水。
只是原本凶狠的面相,经过一晚上的毒药和解药折磨,半点气势都没有了,睁不开,昏昏沉沉。
“妈呀,这还是个人啊!”
“那脑门、那脖子咋回事,我就说昨晚动刑了吧!”
虽然沾了毒药的都在上半身,可是要泡到脖子,只能整个身子都沉进浴桶,水还得没过脖子。
至于脑门,官差们也不可能温柔的给他用毛巾泡解药敷着,而是直接把他的头往下按,隔一小会儿就让他上来喘口气、继续按。
如此反复,身上的痒意越来越小,伤口却越来越疼,折磨的胡大一晚没睡,比衙门里那些酷刑都要可怕。
“你就是胡大?北河府的偷盗案是你做的吗?胡大!”
官差用杀威棒打了他后背一下,居然就那么跪着睡着了。
“你说什么?”
“我问你,北河府的盗窃案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原本那天晚上我也是想偷东西,没想到看见他这个倒霉蛋,偷什么都偷不到,好不容易偷到点东西还是洗脚盆,就想出个在他后面偷东西、把事情栽赃到他头上的想法。
昨晚去那家店,也是因为不知道他已经被抓,想去偷钱的,没想到、那家店里有那么狠的人!”
想起昨晚的遭遇,胡大浑身直打哆嗦。
谁能想到,不过是家普通的店,店老板还是个女的,居然有那么可怕的这么人的毒药。
“老爷,我什么都承认,都是我做的!放金银财宝的地方也能告诉你,只求让我赶紧回牢房睡个觉!”
他觉得再不睡觉他就要死了。
苟县令放下惊堂木,怎么那么容易就认罪了,太没有成就感。
就连串串香店的老板娘还有伙计还没问呢!
但北河府都抓不到的人,在他这里被抓了,最起码这份功绩到手了。
“来人,先把他压下去,等本官禀明上峰,便将你们压去北河府,找到偷到的金银后再做定夺。”
封容连忙喊,“等等!真正的小偷已经抓到了,为什么不能放了我?”
这个倒霉蛋苟县令都不稀罕说他,“虽然你没有偷到什么东西但确实也是个小偷,按照律例当然要坐牢。”
以为没偷到东西就能当堂释放,想什么美事呢!
苟知县转身要走,又有人喊。
“等等,县太爷,告示上不是说抓到小偷就有赏银吗,我们家的赏银呢?”
一瞧,是个小女孩。
“啧,真是麻烦!等犯人定罪再领赏银。”不过十两银子而已,升斗小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