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个毒药没有名字,是我无意中做出来的。只要皮肤沾上一点点,就会泛红发痒,控制不住去挠,但越挠越痒,直到硬生生把肉挠下来。
这一瓶是解药,但是需要跟辣椒粉兑在一起泡半个时辰才能止痒,这期间必须忍住不去抓挠,否则……嘿嘿嘿。”
虽然这三个嘿,笑的着实僵硬,也正因为僵硬,恐怖感足足的,何湘云都感觉罗扇抓着她的衣服又紧了紧。
挠破皮后,要么把沾了药粉的肉抠下来,要么就得泡辣椒水,而且泡的过程中依旧很痒,痒不是一下子就没的,而是慢慢减轻。
果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夫。
何湘云有理由猜测,顾离是把被谢宴推出去守夜的气,报复在了盗贼身上。
毕竟要是没有盗贼累偷东西,他哪里会受这份罪。
晚上睡觉,何湘云去吹灯。
罗扇躺在床上感慨,“娘啊,一想到顾哥哥在前面守夜,我突然觉得今晚可以睡的很安心。”甚至有些同情那个盗贼。
何湘云晚上确实睡的比较轻,听到前院传来“啊”的一声惨叫时,立马就醒了。
真有第二个贼来了!
紧接着是嘟嘟嘟的哨子声,何湘云还以为顾离会大喊大叫,崩塌平时的镇定形象,结果确实这样发出声音的。
等她只穿着中衣跑过去,点燃烛火,只见顾离嘴上吹着哨子,手戴着手套,一把一把的将药粉往在地上打滚的黑衣人身上撒。
因为衣服遮挡住皮肤,根本沾不上药粉,他还用棍子努力的把衣服领口挑的更大一些,找着机会就往里面倒药。
黑衣人的叫声别提有多惨了,杀猪顶多也就这样了吧,周围的店铺,只要有人,也被惊醒了,没多久,巡夜的官差便赶了过来。
直到把自己脸上、脖子挠的血淋淋的黑衣人被带走,何湘云都没能动一下手。
顾离吐掉脖子上的哨子,呼吸直喘,甩了甩散乱的头发,问何湘云等围观的人。
“你们怎么不帮忙啊?吓死我了。”
何湘云:“……”
她怎么也看不出来顾离哪里有受到惊吓的样子,黑衣人倒是被吓惨了。
若是此时告诉何湘云,顾离不是武功高强的暗卫,而且他一点武功都不会,她肯定不信。
“你刚才给官差解药了吗?”何湘云想起来一件事。
顾离还在喘粗气,闻言,想了想,“好像忘了,我这就把解药送过去!”
目送他往官差离开的方向跑,罗扇吞了吞口水。
“娘,我觉得那个盗贼这辈子肯定都不敢当小偷了,还会骂顾哥哥祖宗十八代。”
以为他送解药是好心吗?
错!
分明是为了让他更痛苦罢了!
如果没错,这次被抓住的应该才是在北河府连偷八家,甚至还伤了人的真正的盗贼。
一下子出现两个盗贼,苟县令大喜,决定早上开堂公开审理,觉得通缉令上的盗贼肯定就是二人之一,这次的功绩跑不了了!
因着两个盗贼都是何湘云等人抓到的,他们也被要求过去,说不定也需要上堂。
几人来到县衙,苟县令还没升堂,里面左右站着两排衙役,身穿蓝色官服、手里拿着杀威棒,配上明镜高悬的牌匾,倒是有几分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