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暗卫高人,后来才知道,这家伙医术超神,武术为零,高深是高深,但跟她想的不一样。
本质上也不是什么人狠话不多的类型,人家不说话是觉得多说麻烦、累嘴,要么吐出来的就是毒舌。
“给你你就拿着吧,话难听了点,是好心。”何湘云拍拍白文远的肩膀。
见顾离几口咽下已经放的不太热的粥就去熬药,身上穿着他那件只要洗的太用力就会破的衣服,丝毫没有嫌弃的样子,白文远也知道,要不然就会像谢宴一样,宁愿裹被子也不穿。
冬青正围着罗锦堂忙前忙后,生怕他也感染风寒。
晚上他睡觉睡的很死,打雷地震都醒不了的那种,早上才知道店里招了贼,罗锦堂还淋了雨。
哪怕没人怪他,他也很是懊恼。
吃完早饭,罗锦堂和白文远撑伞去私塾上课,何湘云让店小二去衙门报官,他们也去看看那个倒霉蛋盗贼怎么样了。
“唔唔唔!”
倒霉蛋盗贼看见总算有除了店小二以外的人来了,激动的快要扭成一条虫子。
“别扭了,要是把我们的柱子撞断了,你赔吗?”
“唔唔唔!”
换上衣服的谢宴终于能出来见人了,虽然还是很嫌弃这布料,没办法先凑合凑合。
“谁给他堵上嘴的?”
“我呀,省的他醒过来乱叫,吵醒咱们,这不是就用上了,”何湘云蹲下,“别大吵大闹,我现在把布拿出来。还有,我们家店小二已经去衙门报案了,等下就会有人押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她也想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通缉令上的盗贼。
嘴巴里的布被拿出去,黑衣人呸呸往地上吐了几口唾沫。
“你怎么能随地吐口水呢,有没有公德心!娘你看,他还把咱们的地弄得这么脏,等下杏儿要收拾好半天。”
地上确实很脏。
黑衣人掉进大坑里弄了一身泥水,这些泥水全都流到地上。
他应该也挣扎了不短的时间,蹭的围着柱子的一大圈都是泥。
“那就再他被官差押走前,让他把地擦干净再走!”
黑衣人要流下来。
“你们、你们也太狠了!打的我头道现在还疼,还用莫抹布塞我的嘴,还让我擦地,最重要的是,你们在后面煮饭吃饭,吃的那么香,能不能也给我来一碗饭吃?”
前头气势还挺足,最后一句话就跟漏气的气球似的,充满卑微与祈求。
“你偷我们的东西、还想让我们给你饭吃,做梦呢!”罗扇道。
“对,反正等会儿也得进大牢,里头有免费的牢饭的。”
可是牢饭怎么能跟平常人家做的饭比,虽然没吃过,但猜也肯定很难吃!
想到偷盗生涯的心酸,肚子又饿的咕咕叫,酸楚哗啦哗啦的往上涌。
黑衣人他哇的哭了起来,哭的还很有节奏感。
“你们太欺负人了,就算是盗贼,也有人权啊!就连上断头台,也能吃口饱饭!
我根本什么都没偷到,你们还要压榨我、还不给饭吃,开赌场的人心都没有你们黑!”
他真的太可怜了!
他给盗贼圈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