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
何湘云出门仰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时不时还能看到几条紫色的闪电在云层间闪现。
“谢宴、阿玉,看样子快要下雨了,这时候回去说不定半路就得淋个落汤鸡,要不今天住在这吧。”
“好啊好啊,我没问题,但是娘,二哥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害怕啊?”罗扇问。
“怎么可能,打雷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房间怕是不够用,实在不行只能挤挤了。”
何湘云话音刚落,咔嚓一个炸雷仿佛在头顶炸开,大雨倾盆而下,她连忙跑进店里。
练完武,罗寅也担心下雨,正在收拾院子,把墙角的木头往厢房里搬。
一声雷响仿佛正劈在他的头顶上,哐当几声,手里的木头掉了一地,人也坐在地上。
“咕咕嘎!”
何狗蛋居高临下的叫了两声,抬起一只脚用嘴巴梳理了下脚丫子,绿豆眼里充满了王之蔑视的眼神。
“小样,连打雷都害怕,鸡都不怕,还不如只鸡!”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来,罗寅哪里有心思管什么鸡不鸡,反正自己会回窝的。
左右看看,幸好没人看见他这幅样子,连忙把柴捡起来放进厢房,小脸白着跑进去,缩进被子里。
娘,大哥小妹,你们今天是不是不回来了,我好怕啊……
得,这下肯定走不了了。
何湘云看着很快就被雨水打湿,甚至有了小水坑的地面,让他们不要把门全关上,万一有人需要避雨呢。
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
“孟大娘,我来帮你做饭吧!”
何湘云和孟大娘合力做了一桌饭菜,好在看天气不对,她提前去买了晚饭的菜和肉,要不然都没什么吃的。
“今晚房间怕是不够,文远,让阿金跟你挤挤睡行不行?”
白文远点点头。
何湘云要跟罗扇一起睡,谢宴那边,看他们自己安排,反正只剩下两间空房子了,其中一个跟书童冬青挤一挤,够他们睡的。
至于店小二,因着需要守夜,他们都是用凳子拼成简单的床,放上条旧被子当床垫,睡在大堂里。
吃完饭,雨依旧没有减弱的迹象,何湘云让他们该看,自己叫上罗扇,跟杏儿串明天要用的串串。
串完,“没事都洗洗睡吧,晚上关好门窗,别为了透气开着条缝,弄一屋子水。”而且秋雨也挺凉的,冻感冒就不好了。
何湘云按了按眼睛,“我这右眼总跳,是不是要有不好的事。”
谢宴照例卜算一卦,“放心,我算着挺好的,肯定相安无事。”
何湘云听了高声喊了一句,“都拿个棍子放在屋里,万一有人趁着下大雨不干好事,也好保护自己!”
说完怕他们不当回事,还拿了木棍每间屋子挨个发。
谢宴跟在身后,对她的不信任很生气。
“你怎么能不信我呢,我的卦很灵的!谁冒着大雨打家劫舍当贼啊!”
“你上次、上上次也是那么说的,结果呢?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大雨一下,什么痕迹都冲没了,多好的杀人越货的时候啊!再说了,你又不是贼,怎么知道贼怎么想的?”
县里可是刚贴了告示,说最近有个盗贼在北河府偷了好几户人家,都是富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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