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八字步走到她身边蹭了蹭,接着扬起左边的翅膀梳理羽毛。
这人太弱,用它真是屈才。
可主人身边的人比它还弱。
那能有什么办法呢,作为一只神鸡,当然要为主人分忧!
唉,它真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死丫头,你……”
呼哧呼哧。
何母弯着身子大口的喘着气,流下的汗进了眼睛,眼睛都睁不开,累的话也说不出来,更别说扇何湘云耳光了。
反倒是她,现在只要何湘云伸出根手指头,就能把她推倒。
“娘,你看你跟我家狗蛋练完腿脚,面色多红润、多健康啊,任谁看了都说您身体好!身体好,吃嘛嘛香,饭量肯定也好!
娘为了看我起那么早过来,肯定没吃饭吧,真不巧,我家的饭也都吃完了,要不您赶紧回家去吧,还能赶上吃早饭!”
“你、你……”何母伸出手来指着何湘云。
何湘云却直接把她那只手一抓,抓在手里连带着人也靠在旁边,看似亲密、实则推着她往远处走。
“娘啊,你看你,饿的都没力气了,赶紧吃饭去吧!”
她硬是把她跑步累的半死说成是饿的,还一副她很孝顺的样子,把何母气的啊!
何母本以为何湘云会像昨天对付何湘雨似的,否则她就能直接一顶不孝顺的大帽子抠下来,把她打的哭爹喊娘都没用。
没想到她变了路数!
直到走出去好几步,何母总算积攒了些力气,使劲推开何湘云,却没推动。
何湘云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娘你干什么呀,走路可得好好走,就算你身体好,绊个跟头摔一跤,也有可能摔断胳膊腿什么的,大热天的往床上一趟,你不难受爹和妹妹也得伺候你呀!拉屎撒尿都得找人扶,他们要是去地里,你就只能尿裤裆了!”
“你才摔胳膊断腿,少在这诅咒我,你算什么孝顺女儿,给我滚!”
何母总算把何湘云甩开,指着她鼻子骂。
“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罗家那是多好的人家,结果当天晚上罗黑子就被你害死了,还不孝顺公婆、给公婆赶出来。
赶出来也就罢了,家也不回,在外面做买卖赚了钱更不知道孝顺爹娘,还、还把三个姘头往家里带,你丢不丢人!”
三个姘头?
何湘云转头,看到了谢宴、顾离和福元,她简直无语。
何母把谢宴和顾离误当做是姘头就罢了,怎么福伯都算进去了,她看起来像是那么饥不择食、连年纪大的能当她爹的人都下得去手了?
啊呸!
还是何家人的思想太肮脏,上来就给她头上按了三个姘头。
只不过用不着何湘云解释,看热闹的东关村人就帮她解释了。
“何湘云她娘,你误会了,罗黑子不是何娘子害的,是罗婆子那黑心肝的!”
“人家也不是她姘头,那是主仆,只是在她家吃饭罢了!”
“对呀,每回吃饭都是在院子里,还开着大门,我们都亲眼看见的!当娘的别往亲女儿身上扣这样的屎盆子啊!”
还有人说,“瞧瞧何娘子多孝顺,从一开始都是为她娘着想,这位婶子啊,你可不能寒了女儿的孝心!”
何母瞪大双眼,给气的不行。
孝心?那叫孝心吗?
让他们跟鸡跑跑试试!
这些人怎么回事,何湘云这个小骚狐狸,到他们嘴里怎么尽是好话!他们那双眼睛都是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