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这边,吃他们的,便抱着胳膊隔着门道。
“娘,你都说要打死我,我为什么还要开门?”
听到何湘云在里面,何母更来劲了。
“也就是说,你承认里面有野男人了!”
饭桌上,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谢宴,都觉得这个野男人指的肯定是他,总不能是作为下人的顾离和福元吧。
哪怕在谢宴心里,他们也算不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也算是半个朋友。
“看我干什么。”
几人回过了头。
他是需要当野男人的人?
到了京城,信不信只要他挥挥手,有的是女子想当他的妻子甚至妾室,他是用得着当什么野男人吗?
穷山恶水出刁民,说的话也真难听。
“管我有没有,就算真的有,娘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不是早就被你卖掉了吗?”
何湘云心里有股子悲凉,哪怕那些事情不是她亲身经历的,但也深有同感。
不管在哪个朝代、哪个时空,社会发展到什么情况,在某个角落,依旧有许多女人不被当做人看。
被孝道、婚姻胁迫,等到孩子长大了,说不定也不会成为救赎,而是又一个胁迫她们的人。
或者说,何湘云认为自身强大才是最好的,永远不要想着靠别人。
“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是你娘,我什么时候卖你了!就算卖了,我生了你、养大了你,你也得受着,这是你欠我的、应该还的!”
所以说,她根本不是有血有肉的人,就是把她当一个物件呗!
有这样父母的女人,真是可悲。
但那绝对不包括她。
“开门听见没有,快点!”
“娘,我替你打外面那个人!”罗扇这回真的气不过了。
尤其是罗寅从土匪窝里回来,听说土匪打算把她卖进花楼里之后,甚至有些感激以前何湘云虽然对他们不好,但也从来没想过把他们卖掉。
啊,她肯定是脑子有病!
幸好罗扇没有说出来过,要不然何湘云会告诉她,原主只是觉得卖掉只能赚一次性的钱,以后就没人再给她赚钱花了,还不如一直压榨。
“吃你的饭,还用不着你。”
何湘云走到鸡窝边,招招手,“何狗蛋过来!”
何狗蛋蹭了蹭围着它的两只母鸡,让两个臣妾退下,直接拍着翅膀飞到鸡窝边沿上站稳,被何湘云抱在怀里,半点没有反抗的意思。
“开门、快开门!”
何母还在拍门,毫无预兆的,一直没开的门它开了。
何母一个踉跄,差点趴在地上,张嘴就要骂,何狗蛋却被何湘云一抛,嘎嘎叫着扑棱着翅膀从空中飞下,一翅膀啪的拍在何母脸上。
“哎呦,什么鬼东西!”
完美着陆的何狗蛋一听,居然骂它鬼东西,找打!
仰起脖子就是一顿啄。
“哪儿来的鸡!何湘云你个死丫头敢放鸡啄你老娘,想死啊!”
何湘云笑吟吟的靠在门边,欣赏何母被追的到处跑的样子。
“娘,这你可说错了,我活的好好的干嘛要死。我这是孝顺您,您没听说过吗,人得多锻炼才能长寿,我这是让我家狗蛋陪您锻炼呢,好让您多活几年、身体健健康康的,骂人才好有力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