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何湘云是个女主子,看起来又不是很难亲近的样子,杏儿想问问平时能不能回家看看。
可是想到她才刚被买下,做下人最主要的就是衷心,她的卖身契就落在何湘云手里,万一主子生气了,还有权利让她再行发卖,没敢问出口。
她没敢问,何湘云倒是说了。
“在我这干活,最重要的就是衷心,要是被我知道你敢吃里扒外做坑害主家的事,别怪我不留情面。
做得好,我这人也不是吝啬的。
以后你每个月有二钱银子的月钱,做得好了还有赏钱。
听牙婆子说你娘生了重病,钱若是不够可以找我预支工钱,只要不耽误干活,隔三差五回家看看你爹娘我也不会多管。”
杏儿立马跪下磕头。
“谢谢主子,我肯定好好干活,要是敢做吃里扒外的事,不用主子发落,我自己就一头撞死!”
何湘云带她去了云客来,给她一把云客来的钥匙。
“在我招到守夜的人以前,晚上你都回家住,白天过来收拾屋子。等下我让人写个招工的告示贴在门口,要是有人来你就锁上门带她去东大街的何娘子串串香摊子找我。”
“是主子!”
杏儿接了钥匙,仔细放好,等何湘云一走,就用袖子擦擦脸,去找了水桶和抹布,打水收拾客栈去了。
要开酒楼,何湘云忙的团团转。
要定锅子、定做桌椅板凳、购买锅碗瓢盆……
光靠她自己得累死,所以还是得招工。
让人写了招公告示贴上后,倒是有不少人应聘,何湘云挑了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一个十九、一个二十出头。
两人轮换着来,做一天休息一天。
开业后,白天在店里当跑堂的上菜,晚上就住在店里值夜,转天早上再换人。
找好这两人后,何湘云就让他们跟杏儿一起,把客栈里没用的东西都搬出去。
床和被褥肯定都是没用的,还有些缺胳膊少腿儿的桌椅。
被褥已经很脏了,何湘云让他们直接扔掉,就扔在门口,让过路的人若是有人想用直接捡走。
床和坏掉的桌椅则卖给收二手家具的,虽然赚的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剩下的好桌椅上头也都脏的有了包浆,洗刷干净后重新上漆,免得看起来跟新定做的家具是两样的。
等孟氏母子也搬进客栈里头来,有孟大娘的帮忙,忙活好几天后总算收拾的有模有样些了。
得知新桌椅、还有她定做的别的器具基本上还有十天才能做好,何湘云便准备十二天后开张。
谢宴却道,“我算了一卦,十二天后不好,第十五天才好。”
何湘云没理他,只问福元和顾离。
“你们当初住在云客来,也是他算卦算出来的。”
两人点头,“我们主子算卦可准了!”
准会算到云客来去?
在何湘云看来根本就是下人对主子的盲目崇拜。
“我就十二天后,你管我。”她才不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就算信,那个人也不会是瞅着就不靠谱的谢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