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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加上埋伏的那人,总共三人全都抬头看着这只英武神气的大公鸡流利的在上面飞檐走壁、如履平地,风偶尔吹起它被阳光折射后的墨绿色长尾巴,那骄傲的步伐,一只鸡硬是走出孔雀的架势。
沿着竹墙,何狗蛋落在屋顶上,也就是啄瞎六子眼睛的位置。
等六子忍着疼再找那只罪魁祸鸡,就见它又站在了那里!
扑通!
六子居然有些怕了,总觉得只要他敢再开房门,它就敢再啄瞎他的另一只眼睛。
“六子快走,好像有人来了!”
竹墙外的同伙喊。
六子吞了吞口水,绝对不是他怕这只鸡,而是不想被村里人抓住。
四处看了看,见堆积杂物的角落里立着个梯子,试探性的往那边走了一步,见鸡虽然盯着他却没动。
连忙跑过去把梯子搬到墙边爬了上去。
梯子稍微有些短,六子在竹墙上撑了下,便结结实实的摔下去。
“哎呦!”
他的屁股要摔成十六瓣了!
“你脸上怎么都是血?”同伴循声找过来。
“别提了,被那只鸡给啄的,赶紧先走!”
被鸡啄的?
两个铜板不知道该感叹鸡能有那么厉害、还是六子平时装的厉害其实弱的很,赶紧跑了。
“我刚才看见有个人从何湘云家翻出来,是不是进贼了?”
“好像是吧,她家墙那么高都能翻进去,肯定不是一般人,咱还是别管了,万一惹到咱们头上怎么办?”
也是,两人说了几句话,朝周围看看,走了。
等他们走后,这边又恢复了寂静,藏在暗处那人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按照大当家的话把它吹了吹,扔进去,转身便走毫不留恋。
也正是太不留恋,他没有看到后面的情况。
正站在屋顶上打了胜仗梳理羽毛的何狗蛋脑袋被砸了下,那东西又弹落到旁边,冒出细烟。
什么东西?
何狗蛋歪头想了想,好像何湘云他们生火就总用这个。
火!
它最讨厌火了!
何狗蛋气愤的拍拍翅膀,那些坏人想把它烤了吗?
嘴巴叼起火折子距离火星最远的地方,走你!
脑袋一甩,火折子落到隔壁孙家的屋顶上。
孙家的屋顶跟其他大多数人家一样,都是铺的茅草,没多大会儿,茅草就冒起了烟。
孙母正坐在屋里做针线活,她给孙鹰买了块布料做新衣服。
孙鹰和孙猎户在山上打猎呢,孙奶奶则在睡觉。
自从孙巧儿走了,她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哪儿那么多烟啊,谁家在烧东西?”
孙母扇了扇,可是烟越来越大,呛的她都咳嗽了,孙奶奶也咳嗽着醒来。
抬头一看,“屋顶,屋顶着火了!”
孙母也看去,天,都烧出一个窟窿了!
茅草从中间烧,两头就会变软往下掉,落在纱帐上,引燃了纱帐。
若是平时穷人家也不挂这个,孙母怕蚊虫叮咬,这才挂的。
纱帐轻薄,着的极快,又引燃了被子。
孙母人都傻了,此时才大喊“着火了,救火啊!”
她的银子,她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