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李家把秘方偷出来,我保证从今往后把你当活菩萨供起来,后半辈子你就只管吃喝玩乐,再不用做任何事了。”
终究还是要他自己心甘情愿,否则就算把人押了去也没用,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容不得半点闪失。
楚怀渊不为所动,“我现在也不用做事。”
“如果你不去,从今往后别想从家里拿到一个铜板。”楚怀谨拿出最后的杀手锏进行经济制裁,“我说到做到,一,二……”
“别别别……”楚怀渊太了解楚怀谨了,深知大哥只要露出这种神色,就是动了真怒,再跟他较劲下去绝没有好果子吃,只道:“大哥,你就这么想要那秘方?”
这几年,大哥一个人支撑着诺大的家族,所承受的巨大压力他都知道,但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来自于他对‘天下第一墨’的执念。
他适才连番拒绝,不是懒,而是很不赞同偷秘方这种行为,又不能明说,只好耍赖推辞,可瞧着大哥的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罢了,若真有东窗事发那一天,这偷秘方的名声,自己一个人扛着就是了。
“当然是真的。”楚怀谨并不了解弟弟的所思所想,见他语气有所松动,还以为自己的经济制裁起了作用,继续道:“只要你找到秘方,让我御心坊从此扬眉吐气,你就是咱们家的大功臣,想花多少银子都行。”
诚然楚氏一族子弟众多,能派去李家卧底的不止楚怀渊一个,但楚怀谨最是个防备心重的,除了血脉至亲,其他人一个也信不过。
“这可是你说的。”楚怀渊也不想跟大哥解释自己的苦心,如往常般将计就计:“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行。”
此事迫在眉睫,楚怀谨自然无所不应,当即让下人取了纸笔来写下字据。
“白纸黑字,你这辈子都抵赖不了的。”楚怀渊把字据折了起来,拍着胸,脯道:“不就是一张秘方么,绝对给你拿到手!”
只是少不得又要牺牲色相,使用美男计了。
谁让他长得这么好看呢,真是好伤脑筋。
弟弟有豪情壮志是好事,但楚怀谨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李遇乐性子刚硬,连李家那些长辈都拿她没办法,你要小心些,千万不能暴露了身份。”
“放心吧,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咱们楚家能不能一雪前耻,全看你了。”楚怀谨很是松了口气,欣慰地拍了拍楚怀渊的肩膀,“此事宜早不宜迟,行囊已经收拾好了,即刻启程吧。”
“即刻启程?”
好歹等他把这觉睡完呢!
“天黑之前赶到李家。”楚怀渊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放到桌上,“这是你现在的身份证明和路引,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陈渊,别说漏了。”
这也是楚怀谨深思熟虑过的,若只改了名字,这个楚姓还是太容易被怀疑,做戏做全套,索性改成他们母亲的姓氏罢了。
“……”
大哥也太不讲武德了,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不过话说回来,那李遇乐所遭遇的艰难处境,只怕远远不是一个‘上门女婿’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