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智商是突然强行下线了,还是手上有了足够能证明自己是个冒牌货的证据,别说这一切根本就无从查起,就算真有迹可循,她就不怕自己这个冒牌国公嫡女就是楼墨渊特意安排过来的?
若真如此,事情闹的越大就越不可收拾,最后必定是讨不到好处的。
“本来只是些捕风捉影的传言,但兹事体大,本宫若不细细查问只一味强行弹压,实在难以服众。”虽然这些年时常相见,但皇后心里对楼墨渊的警惕和畏惧并不比对皇帝少,是以目光下意识地避开楼墨渊,只落在楚清悠身上,“楚二小姐,你把适才跟本宫说的话,再
跟郡主说一遍吧!”
果然楚清悠就是为了这个事进宫的,也难怪她会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如此乖巧顺从,原是想着这下能彻底扳倒自己,这才忍辱负重吧?
楚凝秋早有准备,面上自然波澜不惊,只是还没等楚清悠说话,坐在她对面的宫装女子已是一边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一边似笑非笑道:“做人呀,低调安分才是长久之计,否则疑点多了,早晚都是要露出马脚的,郡主您说是么?”
说话的是皇帝新封的陈贵人,她虽然只是一个家世寻常的普通宫女,却很是个机灵的,不仅想方设法得了皇帝的宠幸,还在承宠之后立刻巴结上了皇后这棵大树,她既依仗着皇后的提携才能在宫里站稳脚跟,就必须要付出代价,好比这时候,就算她再畏惧着楼墨渊的威势,也不敢不在这个时候主动煽风点火。
楚凝秋对皇后自是要恭敬守礼,却绝不会任由一个小小的贵人在自己面前阴阳怪气,是以只淡淡道:“陈贵人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就更该谨言慎行才是,否则哪天失言惹怒了皇上,别说就要到手的嫔位,就连宫女都没得做了。”
陈贵人这些日子在皇帝面前很有几分宠爱,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所以怎么都没想到楚凝秋会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当宫女的往事如此生硬直白地说出来,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郡主你……”
她下意识地就想‘口吐芬芳’,但到底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硬生生把后半句话给咽了下去,只恨恨地瞪了楚凝秋一眼,转而道:“本贵人的事就不劳烦郡主操心了,郡主还是管好自己吧!”
虽然陈贵人说这话时是低着头的,但却很明显地感觉到一丝凌厉的目光如芒刺般落到自己身上,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把头埋的更低了。
该死的,她只是帮皇后打个辅助,也是皇后信誓旦旦地说楼墨渊只是在利用楚凝秋,并没有任何情分,可眼下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但愿今天能把楚凝秋的假身份给彻底坐实了,她可不想为了几句话让楼墨渊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给记恨上。
“那就多谢陈贵人提点了。”楚凝秋察觉到陈贵人对楼墨渊的胆怯反应,也懒得理会这种没有金刚钻却要揽瓷器活的愚蠢女人,只把目光转到另一个一心作死的蠢货楚清悠身上,淡淡道:“妹妹要跟本郡主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