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想到这些,楚凝秋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洛云深那张脸,算起来,对方趁着为楚清悠治病的缘由进到京城,也有差不多一个月了,虽然因着原主母亲旬氏的缘故,从未有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举动,但背地里必定有所谋划。
或许想把旬延逍从家主之位上拉下来的人当中,就有他一个。
楼墨渊从身后越到楚凝秋面前,通身的威压如同一阵强烈的飓风从四面八方奇袭而来,“在发什么愣,莫不是真想嫁到药王谷去?”
这倒也没什么难的,大不了他多费点儿功夫把药王谷给收了就是。
只看楼墨渊的神情,楚凝秋就猜到了他心里在想着什么,其实这样的想法虽然狂妄了些,却也并不算多难。
任凭他什么延续百年千年的世家大族,还不是要靠着人丁才能繁衍,只要把族里的人全部给杀了,其他的自然手到擒来。
“药王谷耗费了臣女外祖父一辈子的心血,如何能说没就没了?”楚凝秋抬眸看了楼墨渊一眼,直接说穿他的心思,之后才慢慢笑了,“所谓嫁人,不过是找个人庇佑罢了,我本就是旬氏嫡支唯一的血脉,何必要旁人庇佑?”
如果旬延逍是个聪明的也罢了,若当真成了敌人,这旬氏家主的位子必须要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任何人也别想痴心妄想!
“你倒盘算的长远。”从第一次见到楚凝秋,楼墨渊就知道她绝不是什么恪守三从四德的贤淑女子,眼下听到这样的话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只见他轻嗤一声,突然抬眸勾了勾楚凝秋的下巴,“你这是早早就盘算着要如何全身而退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虽然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温顺乖巧,实际上却从未有一刻真正想要留在他身边,也不知她究竟只是更向往自由,还是只为了摆脱自己的束缚。
“怎么会呢?”楚凝秋没有多解释什么,只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待把祁老太太和羊脂玉牌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方才继续问道:“可是有线索了?”
楼墨渊知道楚凝秋问的是那群故意散播疟疾之人的下落,一边往外走一边云淡风轻道:“他们自认为走的无影无踪,这会儿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呢,本座就发发慈悲,且让他们得意几天。”
听到这话,楚凝秋就知道楼墨渊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也不再过问什么,只是她突然想起一事,便也顺便反问道:“司主大人,你可知祁氏当年是为何覆灭的?”
算起来这也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旧事了,若自己派人去查,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功夫,若楼墨渊早有答案自然更好,如若不然,让暗常司的人去查总要比自己便利许多。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先辈做下的孽最终被偿还在子孙身上,也算不得什么。”楼墨渊突然停下脚步,但他并没有回头,只突然放缓了声音,甚至还有几分惆怅之意,“你莫不是真以为祁氏的覆灭,是那对羊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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