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您既是秋儿的长辈,这个礼本就是该受的。”楚凝秋再次坚持行了个礼,之后才再次坐下,只见她拿起已被冬儿用绢帕擦干净的羊脂玉牌。
适才只是粗略一瞥,这会儿细细打量之下,楚凝秋才发现这羊脂玉牌上雕刻着一个精致的图腾图案,看样子,像是某个家族的图腾族徽。
楚凝秋这些日子见了不少旬氏带过来的嫁妆,自然认得旬氏一族的族徽,跟眼前这羊脂玉牌上的图腾并不相同。
既不是旬氏图腾,又怎么会是旬家的祖传之物,这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当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楚凝秋知道祁老太太绝不会欺骗自己,她把玉牌放回到桌子上,抬眸道:“照姨姥姥的意思,另一块玉牌该在母亲身上才是,但秋儿从未见过。”
虽然这样的贴身之物极有可能会随着旬氏一并下葬,但旬氏去世时,原主已不是毫无记忆的孩童,她适才仔细回忆一番,确定没有见过这样的玉牌。
“这东西原是定亲的信物,然而还未等我生下孩子,祁家就遭了难,那些杀手来杀我的时候,逼着我交出玉牌,甚至说正是这块玉牌才让祁家染上大祸,我在贴身暗卫的保护下侥幸逃得一命,但在惊惧奔波之下,肚子里的孩子却没能保住。”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再次回想起当年那一幕,祁老太太眸中还是有着清晰可见的痛楚,稍稍缓了口气又继续道:“我们一路被追杀,暗卫很快折损殆尽,要不是碰上南方瘟疫泛滥,我冒死从路上扒了套死人的破衣烂衫穿了,如今早就是一捧黄土了。”
楚凝秋默然。
这样的情况下,祁老太太只能被迫随着灾民北上逃难,而且无论出于何种考量,都不可能也没有机会把这所谓的定亲信物送还给旬家,更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这羊脂玉牌的存在,以免暴露身份。
其实仔细想想倒也不难理解,这玉牌既是一对,如今婚约已除,祁氏一族又摊上这么大的祸患,另一块玉牌再给自家女儿佩戴也是不妥,悄悄收起来罢了。
只是……这整个事件中最为匪夷所思的就是,这玉牌明明是旬家的东西,既然如此重要,为何旬氏一族并未招来杀身之祸,却偏偏波及了原本毫不相干的祁家?
这一点,无论从哪方面都说不通,必有隐情。
既然毫无头绪,楚凝秋也不想做太多无谓猜测,只道:“姨姥姥这些年受苦了,只是……后来母亲嫁到京城来,您为何不去求见母亲,以母亲的心性,只要知道您是外祖母的故人,哪怕不说出真实身份,也必然会接济您的。”
当时距祁氏覆灭已经过了近二十年,她又远在京城相貌音容大改,只要不暴露了玉牌,也不至于再次惹来杀身之祸。
“既已安稳下来,何必再徒惹麻烦。”祁老太太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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