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比喻倒是贴切的很,只是……吃您老人家坟头草长大的猪,就算再镖满肉肥,也是卖不出去的吧?
楚凝秋暗自腹谤了一句,倒也没有反驳,只继续道:“那本传说中的秘籍本来就是个玄之又玄的存在,还不是一样引得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可见靠不靠谱并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有好处。”
楚凝秋这话,倒让楼墨渊一时无法反驳,因为对方说的就是事实。
虽然皇帝这几日因着身体不适,把所有政务都交给楼墨渊处理,但京郊有瘴气传播这么大的事,总还是要知道的,听说楼墨渊跟楚凝秋一起出城去了,脸上的神色不由更阴沉了些。
那日,楚凝秋被赐婚给楼墨渊的时候,明明十分不情愿,甚至急火攻心当场就昏了过去,可这才没过几天,两人的关系就融洽了起来?
这对皇帝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小炎子最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见皇帝神色不善,立刻陪着笑脸解释道:“皇上不必担忧,是楼墨渊主动去医馆找郡主的,楼墨渊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楚凝秋就算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难道还敢违背他的意思不成?”
听到小炎子的话,皇帝的脸色稍稍好了些,但也只是稍稍而已,这也怪不得他,因为谁也不知道瘴气会不会继续蔓延,若当真在京城甚至皇宫里蔓延开来,之后的局面只会更糟。
他对楼墨渊的仰仗多一分,受到的掣肘就会多一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炎子的话不无道理,楚凝秋的医术京城里人尽皆知,皇帝也是亲眼见识过的,若她能够想到法子控制住瘴气,自是再好不过。
“皇上说的是,只要您下了旨意,料想郡主也不敢有所懈怠。”这样说了一句,小炎子殷勤道:“皇上,您可要拟旨要奴才去通传?”
“倒也不急在这一时。”皇帝自问不是个急躁的人,凡事讲究谋定而后动,左右楼墨渊和楚凝秋回来总是要进宫向自己回禀的,到时候再想对策也不迟。
只是……想起这个,皇帝才要去端茶盏的手突然悬在半空中,蹙眉道:“你说,这次的瘴气,不会是楼墨渊故意安排的吧?”
皇帝对楼墨渊时时戒备,对于这件事,也不得不怀疑。
“这……应该不可能吧?”小炎子虽然是皇帝的心腹,也从不认为楼墨渊是什么好人,但这么多年来,却从未拿老百姓的性命做过筏子。
既然之前那么多年都没有做过,如今应该也不会做。
“着人好好去查。”皇帝想了想,又淡淡补充了一句,“无论是谁,必须要查出个所以然来。”
“是,奴才明白。”小炎子答应一声,连忙转身安排去了。
打发走了小炎子,皇帝坐在椅子上反复斟酌着,可心里终究还是不踏实,索性站起身来,扬声道:“传轿撵来,摆驾凤栖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