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墨渊又不是医者,若真关心城外的情况,派老医正出去瞧瞧也罢了,怎么也用不着亲自跑这一趟。
听到这话,楼墨渊并没有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反问道:“不然呢,还能是什么缘故?”
“瘴气原是在气候闷热的地方才有多发,虽然此时已是夏季,但京城处于北方并没有多热。”这也正是楚凝秋心里的疑惑,她稍稍停顿一下,见楼墨渊并没有打断自己说话的意思,这才继续道:“突然在这个时候爆发瘴气,实在容不得人不多想。”
虽然蚊虫传播才是疟疾大范围蔓延的主要原因,但想要把携带疟原虫的活蚊虫不远万里从岭南一代运送到京城,以这个年代的交通情况,无疑是痴人说梦。
可是换个角度来讲,却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蚊虫无法运输,但疟疾又不是什么得了立刻就会去死的急性病,只需抓些感染了疟疾的病人弄到京城来,只要多寻些蚊子来叮咬这些携带了疟原虫的病人,自然也就不愁疟疾传播不起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能想出这种辗转招数的,想必也是个狠人,楼墨渊会如此重视,也在情理之中。
“……”
楼墨渊向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哪怕是跟了他十多年的心腹暗鹰也不能轻易察觉出他的想法,偏偏楚凝秋每次都能看透他的心思。
能被人猜中心事,可不是什么好事,也就是楼墨渊从一开始就对楚凝秋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若换了其他任何人,这会儿绝不会再有命活着。
当然,以楚凝秋的聪慧,绝不可能不明白楼墨渊的忌讳,相反,她之所以知无不言,正是因为摸清了楼墨渊的性子,若她真是什么都明白,却故意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那才真正是故意作死。
见楼墨渊神色隐晦不明地看着自己,楚凝秋也没有再说话,只若无其事地转动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直到对方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来,“既然说了,就把话说完。”
这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等着自己开口问,真是越发矫情了!
楚凝秋再次抬眸时,眸中已多了几分似有似无的玩味之意,也学着楼墨渊的样子,不疾不徐道:“司主大人心里明镜儿似的,何必要我再多说什么?”
这幕后之人既是想把京城搞的人心惶惶,自然不会是无的放矢,京郊老百姓说的自然是北方方言,跟闽南地区截然不同,如果真如楚凝秋想的那般,那些人应该还没来得及离开,只要能把人抓出来,顺藤摸瓜总是能把背后之人找出来。
夺权之争无所不用其极也算不得什么,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楚凝秋最恨的就是拿无辜百姓开刀,无论是谁,既敢这么做,她就绝不会让对方全身而退。
听了楚凝秋的话,楼墨渊并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淡淡道:“你且说你的。”
其实楼墨渊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瞧瞧楚凝秋能把他的心思猜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