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前就有了。”楚凝秋一边替老太君按摩着手臂,一边笑盈盈打趣道:“不过……这怨怼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太祖皇帝的指婚,想必还有别的缘故吧?”
这个缘故其实也不难猜,能让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心怀怨恨,无非两个可能,一是先帝对老太君有情,一是太后对老国公爷有情。
这样想着,楚凝秋心里忍不住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当今皇帝,总不该是太后和老国公爷的孩子吧?
若真如此,这个世界就太狗血了。
老太君慧眼如炬,虽然楚凝秋没有明说什么,却也从神色表情中把她心里的想法猜测出了个大概,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语气宠溺,“你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想!”
“祖母,事实摆在眼前,也怪不得秋儿胡乱猜测嘛。”楚凝秋往老太君身边靠了靠,亲昵道:“您能跟秋儿说说当年的事么?”
“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老太君拉着楚凝秋在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才要继续说什么,就见刘嬷嬷先一步进来回禀道:“老太君,冬儿姑娘回静馨院取银针回来了,另外,小世子来向您请安。”
额?
虽说阑尾炎手术不是什么大手术,但怎么说伤口还没愈合呢,楚翊泓还真是不把自己当病人。
“泓儿不是还病着么,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老太君同样也有些奇怪,但还是立刻道:“请小世子进来。”
“是。”刘嬷嬷立刻转身出去,没过多久,就见楚翊泓和冬儿一起走了进来,楚翊泓才要行礼,老太君就先一步道:“别闹这些虚文了,快坐下吧。”
“多谢祖母。”虽然这么说,但楚翊泓还是坚持行了一礼,之后才在刘嬷嬷的搀扶下坐下,他是个聪明人,主动解释道:“孙儿去静馨院寻大姐姐,见冬儿姑娘回来取银针才知道祖母身子不适,就过来看看祖母,这些年孙儿因着外出读书,未能在祖母膝前尽孝,实在有违人伦,待病愈后,定要日日来凝寿阁侍奉祖母,还求祖母莫要嫌弃孙儿笨拙。”
“都是多年的老毛病了,没什么要紧的。”楚翊泓言辞恳切,老太君听了难免动容,待再开口时,语气中更多了几分关切之意,“倒是你,既然身子还未痊愈就不要四处走动,若真有什么要紧事需要跟你大姐姐商议,派人通传一声,让她过去瞧你也罢了。”
至于楚翊泓找楚凝秋所为何事,老太君丝毫没有过问的意思,想来也明白对方的心智远见远在其父母之上,并不需要多担心什么。
“祖母说的是。”楚凝秋笑盈盈接过话茬儿,却也没有当面过问楚翊泓的来意,只道:“什么病症都是三分治,七分养,切不可仗着年纪轻就忽略了保养,你且回去歇着,待我给祖母施完针,就去你那里重新诊脉调整药方。”
楚凝秋并不知道楚清悠又想要往自己身上打主意,还以为楚翊泓是为李氏来找自己当说客的,是以并没有很着急。